随着贮藏军粮的仓库一个个在众人面前打开,淳于伯的心也彻底的陷入了死寂。
他本以为能凭着那些金银摆世子一道,他也好乘着好风上青云。
没有想到,这一切竟然都是对方挖下的陷阱,如今这些仓库中竟然一粒粮食都没有。
那么,事情的结果就显而易见了——那些花船里的金银,就是淳于伯私自贩卖军粮所得的赃款。
还没等淳于伯申辩,刘胤就看出了世子的眼色,连忙说道,
“淳于伯,你监守自盗,定然是想着现在北方久旱,这些粮食能卖个好价钱。然后等到江南的春粮收获了,再低价买进,这样不但粮食还是粮食,你手中就赚出了一大笔的金银。”
“刘大人,下官冤枉啊,下官昨天是去了……”
淳于伯本想拉着刘隗下水,可一想起自己唯一的儿子,又一次把话咽了回去,
“哎,一切都是下官鬼迷心窍,无人指使,下官认罪伏法,绝无怨言。”
司马绍失望的看了看淳于伯,本来还希望借着他扯出后面的王八蛋,结果这个王八自己坐蛋上了,搞得一地狼藉。
“既然事实如此清楚,法曹可是要依法处置。”
“遵殿下谕令,来人,把淳于伯绑在在粮仓的柱子上,枭首示众。”
随着刘胤的一声令下,淳于伯的头颅滚到了地上。
他的头是落下来了,可他的血却沿着柱子逆流而上了两三丈,还在柱子上勾勒出一个粗糙的‘冤’字。
司马绍见到此景,微微的一皱眉,作为皇家子嗣,对于这种灵异现象,知道的不少——无非是在柱子上提前埋了细管子。
只是,要砍淳于伯这件事情,实在是自己临时起意,那么又是谁算在了他的前面。
居然能够算到刘胤要绑哪一个柱子,还能算到会把淳于伯枭首示众。
司马绍还在想着这个神秘的布局人,老戏骨刘隗一看柱子上出了个冤字,立马就开始了表演,
“世子殿下无德,法曹诸僚滥法,惹得上天震怒,降下警示,为淳于伯鸣冤,血逆流三丈,是冲天的怨气,看来此案必定另有隐情。”
刘隗这么一演,冤血逆流三丈的事情,一下子就在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