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天一亮就能回来。”
刘翼光心中有愧,
不敢对上刘粲的眼睛,
半耷拉着脑袋说道,
“殿下,
臣还是觉得李矩狡诈多谋,
又让他初战大胜,
现在他士气正旺,
不如殿下效仿当年晋文公,
退避三舍,
锉一锉李矩的锐气,
这离了黄河边,
李矩也就借不了舟船的势,
若只是比马上步下的功夫,
咱们又何惧那些晋人。”
刘粲见刘翼光那个颓废的样子,
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说道,
“贝丘王,
此一时彼一时,
军法之要在于时,
现在我汉国形势危急,
士无斗气、民无归心,
百姓流亡、大族迁徙,
急需要一场大胜,
来重新聚拢人心,
这一战,
不但要赢,
还要赢得堂堂正正、轰轰烈烈。”
刘翼光还是觉得对不起祖宗,
继续劝道,
“殿下,
既然是给李矩摆个口袋,
莫不如就把孟津大营当做一个大口袋,
这样把李矩的大军围在当中,
他就是有什么花招,
只要天一亮,
前卫、左卫一归营,
定可以力破之。”
刘粲摆了摆手,
说道,
“好了,
贝丘王,
孤还没有追究你丢失厘城,
折损我两万右卫军的事情,
你倒教训起孤来了,
孤这么多年来,
在刀尖上过日子,
打得仗比你多了不知道多少,
还用不着你指指点点,
你还是快些回大营去养伤,
免得血流多了,
再渴死在孟津。”
刘粲拒绝了刘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