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谷,”
孙传庭劝道:“知道你这个管家当的不容易,可是,现在真的不能松劲儿啊,宁锦一线的稳定,全都靠着江防水师在海上对满洲的威胁呢,现在也只能咬牙硬挺了,把今年支撑过去再说……”
“你说的倒是轻巧!”
侯恂气急败坏的叫道:“合着你们翁婿两个都是花银子的主儿,老夫就得乖乖的掏银子?”
“您也可以去找个人要银子啊……”
朱辟邪嘿嘿笑道。
“老夫找谁去要银子?”
侯恂问道。
朱辟邪笑道:“皇上他老人家啊?收拾晋商,朝廷那可是超出了上千万两银子啊,其中四成都被皇上收入内帑了,那可是起码五百万两银子,您老人家要是面子大的话,要出来两三百万两银子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啊……”
侯恂闷声道:“皇上?皇上现在病染沉疴,太医束手无策,能不能熬过这一关都难说的很呢,况且,我即便是想要像皇上请旨,那也得能见得到他啊……”
朱辟邪凑近了,低声道:“若谷公,您怎么那么实在?这件事情,即便是您找到皇上面前,皇上也未必给你啊,可是老的不行,你不会找小的吗?”
孙传庭在一旁直接无语了,见过坑人的,没见过坑自己人,而且还是坑自己亲徒弟,掌门大弟子啊……
“对啊……”
侯恂的眼睛却是亮了起来,笑道:“高,高啊,也罢,关键时候,老夫也只能厚着脸皮
去卖卖老了,不过,诚候,你这么做可是不地道啊,殿下对您甚至比对皇上都好,你就在这里这么坑他,嘿嘿,回头我得叫上幼玄公,参你一本……”
我曹!
朱辟邪登时怒了,“若谷公,你可是长辈,我对您想来尊敬的很,你却要坑我,你……”
“切,你牙的坑我坑的还少吗?”
侯恂斜睨着眼睛,看着朱辟邪,冷哼道:“自从我执掌户部以来,只要是听到你的名字,老夫的肝都得颤三颤,也该老夫收点利息了,要不,你就把你挣银子的门路给我念叨念叨,我可是听说了,你在江南又整了一个什么金陵银行,简直就是日进斗金啊,比之皇家银号都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