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并不相似,他的头上不是璀璨的聚光灯,台下也不是人山人海的人群。
他的周围是围坐聆听的小员工们,弗雷德里克最初以为自己的乐曲不会被人包容,而玛丽她们的表现刷新了他的认知。
在庄园里,他压抑30多年的才华正在奏鸣,周围观众的脸逐渐迷糊,弗雷德里克仿佛置身于黑暗之中,那些质疑的声音化作光幕围绕着他,他大力敲击着琴键,回应着那些质疑。
“这个曲子怎么这么乱?”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与当时弗雷德里克的错愕不同的是,现在的他置若罔闻。
“长的不错,可惜他奏的曲子实在有点……不那么‘克雷伯格’。”
弗雷德里克的指尖迅速跃动,激昂的音乐伴随着雷声轰鸣,隐藏于白色头发下的眼神逐渐痴狂,他在试图与自己和解。
谁又知道他背负了多少质疑的声音呢?曾经的弗雷德里克认为自己属于舞台,但是反复的命运将他推上了质疑的风口浪尖。
“可惜,‘天才’陨落了。”家族长辈对于他的评价深深刺痛了当时敏感脆弱的弗雷德里克,满怀不甘的他转身离去,买下了那张前往巴黎的动车票。
“咔嚓”,雷声是乐曲激昂的鼓点,一闪而过的闪电照亮了弗雷德里克的脸,诺顿怔怔看着这个略显疯狂的作曲家,他脚步微动,随即逐渐远去。
弗雷德里克自始至终未曾察觉到诺顿他俩的出现,对于不甘平庸的灵魂来说,他太需要一个在风雨中倾诉一切的机会了。
我,弗雷德里克,不会比任何一个人差。
我会回到属于我的舞台上去,伴随着暴风雨的奏鸣。
……
诺顿推开大门,原本想要顶雨离去的他被瓦尔莱塔拉住了手臂。黄豆大的雨水拍打着地面,伴随着湿蒙的潮气,瓦尔莱塔举高雨伞挡住了诺顿的头。
“诺顿先生!”傻乎乎的蜘蛛娘肯定是没有诺顿高的,一米五几的她给诺顿打伞略显吃力。
伴随着一阵袭来的狂风,被雨水淋个透的瓦尔莱塔仍旧伸着手臂给诺顿打伞,刘海被雨打湿,贴在了她的小脸上。
诺顿看着如瀑似布般的大雨,还有某位执拗的蜘蛛娘叹了口气。夏季的雨完全是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