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我的瞬间,最前面的雇佣兵猛地提起枪上的刺刀,就向我们刺来,关键时刻动作快过大脑,我骤然转身抱住老二…
一阵剧痛从背后袭来,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等我再次睁眼的时候,见到了这辈子都忘不掉的画面,小枫垂着头坐在血泊里,手里握着一个足足有他高的消防板斧,已经卷了刃,斧头的柄比少年毫无血色的纤细手腕都粗,周围是一圈被砍的烂到已经分不出了人形的死人。
小枫看着我全身都在发抖,他猛地扔下手里的斧头,扑进了我怀里,哭的撕心裂肺,这是他自从懂事以来第一次哭,稚嫩的少年嗓音肝胆俱裂:
“哥哥我怎么办!”
“我杀人了!”
“我怎么办…”
“我不想杀人的…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几句话像是耗尽了他全部的精神,肾上腺素消退后,他慢慢软倒在我怀里,我这才注意到他全身都是伤。
我背后的伤也很疼,撑着一口气把小枫抱上了楼,然后我就看到了被他藏在柜子里哭都不敢出声的小墨和小妹。
把三个小家伙安顿好,我疯了一样的跑到外面去,十几年前还没有智能手机,别墅的座机电话线和网线被人剪断了…
我联系不到外界,我拼了命的向外跑,不出所料,别墅的大门也被人锁上了。
高等别墅区的隐蔽性和极大的间距,让旁边的人听不到我的叫喊,说是为了安全而设计的十米高的围墙,也阻挡了我所有向外求助的可能。
把所有可能试过的方法都试过后,我静静的回到别墅里,越过那一地的死人,走回楼上,像是小时候一样,轻轻安抚着哭的撕心裂肺的弟弟妹妹,静静的等着那个被同行和患者称为起死回生活菩萨的母亲,或是被称为军中传奇的父亲回来。
从白天到黑夜,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等到了父亲回来,他开门看到了一地鲜血横流的死人,然后和他身后一群战友齐齐变了脸色。
我们终于得救了,小枫差点没救回来,这小子也真是有一套,救回来之后,睁眼第一件事确认那个秦家的小孩来没来,然后为那小孩没看到他哭的跟狗一样的尊容而庆幸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