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遍了,我已经结婚了。”张和平闭眼享受着阳光,没理刀玉珠的心情,简单明了的又拒绝了一次。
“我不信!”刀玉珠娇憨地说道:“我问过你同学,刘媛与贺子江都说你没结婚!”
“反正我没骗你。”张和平感受着拂面的风,对这个花痴姑娘告诫道:“我跟你说,像我们这种外省知青,迟早都要各回各家的。”
“你大姐还好,嫁的是一个云都知青,又在机关上班,即便你姐夫返城了,你大姐也能调动去云都上班。”
“换成我这种首都知青,一旦回了首都,伱怎么办?你能跟着调去首都吗?”
刀玉珠停下了手上动作,失落道:“你不能为了我留在版纳吗?”
张和平断然拒绝道:“不能!我已经结婚了!”
“张主任,你是不是又欺负我们玉珠了?”白班护士王敏跑过来,将默默抹眼泪的刀玉珠拉了起来,“跟你说了多少遍,他就是个铁石心肠的,你偏不信。”
“小张,来了一批患疟疾的知青,你有没有办法治?”钟院长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跑过来问了一嘴。
“黄花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张和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随便说了个方法,因为他感知到国营红旗农场的几个科长来了。
“不是青蒿一握吗?”李医生疑惑问道。
紧接着,一道不合时宜的戏谑声响起,“哟!这不是张秘书长吗?听说刀副主任没要你,把你发配到卫生院来了!”
张和平没有理国营红旗农场的这个宣传科长,这家伙最近几个月一直想从农场调出来,但没有单位接收他,都在传他是笑脸虎,阴得很。
“之前,你不是挺狂的吗?连我们这些科长都不放在眼里。你现在怎么萎了?硬不起……”
随行的人事科科长顾海拉了宣传科长一下,“老王,少说两句,我们是来看病的。”
“小张,肘后备急方里写的是青蒿,你为什么说黄花蒿?”李医生很没眼力劲地追问道。
张和平躺在摇椅上,状似睡着了一般,谁都不理。
李医生还想追问,却被钟院长拉到了一边去。
张和平那么明显的态度,这老太太竟然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