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情,却浑然不避她。
如此推心置腹,自然使得两人的情谊与日倍增。
“你最近可感不适?”周平缓缓问道。
“倒是没有什么不适,就是近来有些疲惫,茶饭不思……”陈念秋思索着,却是陡然一顿。
她近些日子总是莫名地略感疲惫,茶饭也有些没了胃口,身子也比以前热了些。
本来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但今日周平这么一问。她就算未经此事,但身为女子自然是耳听眼闻,心中有了猜想。
自己可能是有了身孕。
“夫君。”陈念秋眼含秋波,眼中有几分喜悦与忐忑,甚至还泛出泪光。
喜悦自然是自己有了孩子,其身体里流着一半她陈家的血,即便此生自己不能报仇,自己也要将仇恨告诉后人。将来子生孙,孙生子,百世终报那灭门之仇!
但尚未经此事,传闻其中犹过鬼门关般凶险,她又怎会不忐忑不胆怯。
“今日我打了只野鹿,晚些叫春兰弄来吃,滋补滋补身子。”周平安抚道。
这数月内,他借着打猎名头探寻山林,自然带回来野鹿野兔等一些山珍野味,最后全给一家人吃了滋养身子。
“过几日再去唤个郎中来,好生诊断一番。”
“都依夫君的。”
周平听后便要离去,他准备去看看自己大哥与侄儿,在后院待着实在是有些不自在,却陡然被陈念秋拉住了衣袖。
“夫君,若是孩子生下来了,该给他取什么名字?”
周平思索片刻,“若是男孩,便叫周明湖,若是女孩,则单取一个鸢字。”
“周明湖,周鸢。”陈念秋细细念叨两遍,虽不知周平取这两个名字的深意,但也知道这两个名字是极好的,不似乡间农人。
周平取这两个名字自然不是无故放矢,而是有着他的野心。
他这些日子游走在山间,自然是看得周遭数十里的全貌。
白溪村四周环山,只有数条山道小路通往外界。其从山上望去,就如同一个巨大的碗,白溪村便在碗底。
而白溪河流淌,无论是离得多远,在烈阳的高照下,都能看到水波粼粼的银光。在周平看来,其就犹如枯竭的湖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