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官吏朝着周长安道贺,哪怕是那已经降为教谕的鲁令,也是笑得灿烂无比,眼中没有半点对周长安的怨恨。
于醉春楼大摆筵席,清水县衙的大小官吏皆落座其中,来为周长安捧场。那些有头有脸的商贾氏族也削尖了脑袋往里挤,就想着在新县丞面前落个好印象。
等到宴席散去,周长河便留了二十个家丁丫鬟给长安,再买了一方大宅子作为周长安的住宅。
临走之际,他握住周长安的手,双目微红,更有微淡的呜咽声,“长安啊,以后你就要长待城里,哥哥就是想见你,都难了啊。”
周长安纵然性情平淡,也难免有些悲伤。
“白溪山是我家,就算是隔着千山万水,我也不会忘了根的,每年我定会回去看望。”
“哎。”周长河叹息,“这县里险恶,人心烦杂,你小心一些,若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和家里说,家永远是你的助力。”
兄弟二人相拥,良久才松开。
周玄崖也是微微落泪,上前抱了一下周长安。
再怎么说,几人也是一块长大的兄弟,就算关系亲疏有别,但身上也流着一样的血。
而白溪山离清水县城几十里远,周长安身为县丞,事务繁杂,周长河他们也要打理家中事务,今日一别,日后便是聚少离多了。
“长安,你放心,我回去便把弟妹送来。”
周长安点点头,其实他是想把儿子留在白溪山,那样既能和家族亲近,身体也能好不少。但想了想,还是选择了放弃。毕竟儿子没有仙缘,还不如待在身边,一家也能团团圆圆。
但他也知道,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年,自己的孩子就会和家族生疏。
周长河两人恋恋不舍,最后还是跨上马背,带着一些家丁消失在远方。
周长安望着兄长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黯然。
虽然他们没有分家,但相隔山河,情谊渐消啊!
旋即,他便转头向着城内走去。一侧的家丁上前将一件袍子披在他身上,他眉头微蹙,又脱了下来,将其递给了身侧的家丁。
家丁担忧道:“少爷,这风有些大……”
“还好。”
方才他披上的那一刻,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