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的逝世让周平神伤了很久,但也知道这已成为过去,切莫过度留念,更应该往前看,珍惜身边的家人。
这使得半月内周平没有做过其他事情,而是一心待在后院内好好陪伴周大山和周宏,用灵气一点点为他们调理身体,哪怕他已经为两人调理了数百遍。
摇椅上,周大山已经瘦的不成样子,整个身子凹陷在摇椅里,他想要说话,但却只能发出沙沙的细碎声响,良久才吐出几个字来。
“平儿,你去做你该做的吧,不用陪着我了。”
周平紧紧握着周大山的手,心中黯然,柔声说道:“那些事有您几个孙儿就够了。”
族学堂
周柏正教授着一众孩童朗诵圣贤书经,周承元自然也在其中,只是其听的摇头晃脑昏昏欲睡,哪怕周柏敲了几回也不见其改性。
而在隔壁屋内,周亮正整理着大量卷宗。
这些卷宗既有周氏的族谱宗谱,也有即将完成的村镇志,记载着周家治下过往二十年间发生的种种事端。
周亮身着细致衣衫,气质淡雅随和。虽说他名是家奴,但因为和周柏一同长大,更是周石的遗孤,在周家也算是半个周家人,周柏更是将其当作兄弟。
这编写宗族卷谱以及村镇史志,看似是给周柏增加阅历,实则也有给周亮镀金的意思。
周石为周家付出那么多,最后更是因为周家而死,春兰也是辛苦打理周家后院十余年,周家自然不可能亏待了周亮。就是打算等这些都编写完成后,便将周亮也升为支脉之一。
等到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完了,周亮便安静地坐在一旁,练习书法陶冶情操,有夫子经过,他便会起身恭敬问好,活脱脱如一个谦卑有礼的仆人。
闲暇下来,周亮听着学堂内的朗朗书声,眼中露出惘然,深处却是一丝怨恨。
“周家害死我父,此仇难消!”
周亮的性子从他认不清身份的那一刻,便再也没有变过了。
当年周石位高权重,嚣张跋扈至极。正所谓子类父,周亮才在那么小的时候,对周柏产生过不该有的忤逆之心。
尤其是周家东出之时,周亮欢喜地于山口送别父亲,每日期盼着父亲的归来,但最终等来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