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间院子,一个月也要八百两租金,你怎么不去抢啊!”
那房伢子有恃无恐,嘲笑道:“客官,咱们已经连着看着好几处院子了,要是实在住不起的话,小的倒是可以指条路。”
“城东的回民坊,自古以来便是招待进京赶考的地方,客官可以去那里寻个住处,十几两就能对付过去。”
“只是,那里的房屋只有举人可以住,这些仆从马车什么,只怕就要流落街头了。”
周承江本就年轻气盛,顿时气得眼冒金星,正要发作,却被陈福生拦了下来。
“这院子我们租了,远山,去把钱结给他,然后签约画押。”
一连看了好几处院子,也打探了不少消息,陈福生晓得,在如此地段,这院子已经算是最便宜的了。
一个下人闻声而动,将那房伢子拉去了偏僻角落,那房伢子也是变了面孔,满脸谄媚之色。
周承江气愤不已,朝着陈福生倾述道:“舅公,这京城怎地这么贵啊。”
虽然八百两银子对现在的周家来说,算不得什么。
但这可仅仅只是一个月的租金啊,距离科举考试还有好几个月,再加上京城的昂贵物价,人吃马嚼的,保不齐就是近万两的开销,他怎么可能不心疼。
陈福生只能宽慰几句,心中也是不由地感慨。
八百两银子,若是换作灵石,那都有十一二块了,京城还真是寸土寸金啊。
这也可以看出来,哪怕是最底层的凡人,只要能在京城住下,那起码也是某一地的权贵富商,甚至保不齐就是某位修士的后辈。
毕竟,京城也分三六九等。
外城区虽然繁华热闹,但相较内城而言,总归是灵气稀薄了些,往往都是外来的凡人或散修居住之地。再比如说内城住不下,那些高修或大势力就只能将一部分位卑子弟安排到外城区居住。
自家连在南阳府都算不得多厉害,又怎么敢在此随意惹事。
“明京宜望不宜居,凡事三思方可行啊。”
待到那房伢子兴高采烈地离去,陈福生才将周承江还有一众族兵奴仆唤到跟前。
“承江,才海,你们如今首要任务,便是安心攻读圣贤书,以备日后的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