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丹田中七颗玄丹锁住气血真元,像是矗立在旱地的一块儿砂石。
不动用世界之力。
他和一个相当于内景武者的六品灾兽,能打到什么程度?
忽的,伴随着嘶鸣声,炽热之意扑面而来,将李墨仿佛拖入了干旱荒地,成了一棵枯草。
肥遗俯瞰着这下方少年,竖瞳贪婪而谨慎,它发觉少年身上的乌光仿若风中烛火,似乎快要熄灭。
他就快不行了!
“吼!”
它终于不再犹豫,一声咆哮,随着风沙碾压下来。
于是。
干枯的狂风化作幕布,狰狞硕大的蛇影,与渺小的少年郎,皆在其上投下了自己搏杀的身影。
李墨身上气息时强时弱,每每到油尽灯枯之时,却又猛的爆发。
打着打着,此消彼长。
肥遗早已不复最初的凶狂,缠斗之中越来越力不从心,毕竟少年每次的‘回光返照’,那把锤子都会打在它的身上,令它五脏六腑巨震。
蛇血逐渐洒满了山头。
唯有山君庙安然无恙。
于是。
良久之后。
肥遗瘫软在地,竖瞳无神:
“你不是快不行了么?”
砰——
一锤砸在了鳞甲碎裂的脑壳上,劲力贯穿大地,引得大片蛛网似的裂痕,肥遗带着疑问失去了生命力。
“这次是真的。”
收起四十,浑身酸痛麻木的李墨,终于松了口气。
他一屁股坐在满目疮痍的地上,喘息着眼皮直打架。
刚刚。
他正面击杀了一头六品灾兽!这战绩足矣跻身潜龙榜前十。
算上用世界之力催动神兵杀死的相柳,更吓人,也不知衍天宗的势力范围有没有囊括南疆
不过李墨也无暇去想那些,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发出疲惫信号。
他拿着锤子返回唯一完好的山君庙。
“冰坨子,你好了么?”
“我还没想好。”
“啊?”
李墨愣了愣,他问的是冰坨子有没有准备好换班,他是真想休息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