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那张苍白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一抹笑意。
但这笑容里却带着几分诡异。
他的神魂虽然已经被六道轮回之力摧残得几近破碎。
但那双眼睛中依然闪烁着不甘和狡黠之色。
“还是与直接的人说话简单。”他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微风拂过战场，卷起几缕尘土。
李明的目光在四周看了看，扫过那些倒塌的建筑和残破的大地。
这片天地间到处都弥漫着方才大战留下的灵力余波。
空气中还能嗅到那股浓郁的血腥气息。
他的笑容渐渐变得阴冷，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我算是明白，为何你们这方下界要想方设法登上仙界。”
赢启站在不远处，神色平静地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仙王。
六道轮回之力的余韵还在他体内流转，随时准备应对任何可能的变故。
“以你们的实力确实足够！”李明继续说道，声音中忽然多了几分赞叹，但很快又转为阴冷。
“只可惜，自从上次事情发生后，仙界各大宗门对上升通道的管理都加强了许多，再想飞升，恐怕更加困难咯。”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赢启，似乎在试探对方的反应。
“不过——”
他突然停顿下来，脸上的笑容愈发深邃。
“即便如此，我还是有办法让你们成功上去！”
这句话宛如一颗重磅炸弹，让赢启的心脏猛然收缩了一下。
但他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多年的征战让他深谙此道，永远不要在敌人面前暴露自己的想法。
他的面容依旧平静如水，仿佛李明说的只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哦？你一个将死的仙界之人，怎么对我们一个小小的下界是否能登上仙界，如此积极？”
赢启的声音依然沉稳。
但他的目光却死死锁定在李明那已经开始变得虚幻的残魂之上。
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每一丝气息的波动，都逃不过他的观察。
李明似乎对赢启的谨慎感到十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