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就奔了出去,却遍寻不到那孩子踪迹。
没有办法,她只能把银子藏在怀里,偷偷摸摸带回家。
这一锭银子怎么处理,成了她的难题。
拿着烫手,花了亏心。
她连自家男人都没说,更没拿去补贴家用。
这锭银子,被她藏在了她衣箱深处,简直成了她一块心病。
不过十张杂粮面饼而已,哪值十两银子。
一张面饼一两银?
这钱要真收了,那她成啥人了?
晚上睡觉,她都睡不安稳。
如今好了,那孩子的亲戚寻上门,这银子托门外那姑娘捎走,还给那孩子就好。
待妇人从箱底深处摸到银子,藏在袖中出来时,却发现大门外空空荡荡,再次没了人影。
“咦?”
妇人忙打开柴门,奔出家门,左右张望。
不管往左,还是往右,皆看不到那一抹红色身影。
走得真快,这一点上,还真是亲戚。
妇人一拍腿,“哎,怎么就走了呢?说了让等一等,等一等,怎么就不能多等一会儿?这可怎么办?”
蓦地,耳边响起一道声音,轻柔娇媚,正是刚才那红衣女子。
“银子既给你了,便是你应得的。拿去给家中孩子添置些过冬衣物,也是好的。”
妇人惊得张大了嘴。
她左右张望,哪里有人。
邻家妇人端着盆水出来泼,看到她站在门口发愣,喊道:“铁牛娘,你发什么愣?”
妇人愣愣地转过身,“他婶子,你,你刚才听到有人说话没?”
邻家妇人疑惑,“这儿不就咱俩在说话?”
妇人觉得头有点晕。
“哟,铁牛娘,你脸怎么那么白?”邻家妇人嚷了起来。
“没,没什么,”妇人扶住自家柴门,“哎哟,突然觉得头有点晕……他婶子,我不跟你聊了,我回屋躺会去……”
“哎,去吧,去吧,赶紧回去躺着吧。”
邻家妇人目送她进院关门,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瞅瞅那脸色,青青白白,不晓得的还以为撞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