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破破烂烂的单薄衣衫,一个个冻得哆哆嗦嗦。
她没见过大氅,也难怪会把大氅错认成棉被。
想明白后,苗妩对常识奇缺的细雨心生怜惜,“那不是棉被,那叫大氅。”
可惜,某人对这份怜惜,不太领情。
大氅?
细雨眼珠子咕噜噜一转,“什么大氅?那是你们的叫法。在我这里,它就叫棉被!大白,它是不是叫棉被?”
“嘎!”
大白无脑支持细雨。
细雨顿时得意洋洋,“看吧,大白都说了,我说得对!”
苗妩:……
薛平安:……
薛五及三人:……
玄卿:嗤。
一时无人说话。
细雨自觉镇住了所有人,得意洋洋又啃了一大口肉。
见她连吃好几口,都不给它一口,刚支持过细雨的大白不干了。
“嘎!”
“嘎嘎!”
求人不如求己,大白直接上嘴抢。
“喂!”细雨跳起来,把鹅腿举得高高的。可死鹅竟然拍着翅膀飞起来去啄肉,她又忙把羊腿收回来,“别抢,我给你分!”
大白安静了。
“苗姐姐,给我个大一点的深盘。”细雨开口向苗妩要东西。
苗妩看她一眼,手一翻,一个涂了漆,乌黑发亮的木质托盘出现在手中。
细雨也不挑,接过托盘放在地上,给大白撕了一半的羊腿肉。
“喏,快吃!托盘里的都是你的,腿上的都是我的,不要再跟我抢!”细雨警告。
“嘎!”
大白头也不抬,叫了一声,就开始埋头苦吃。
隔着火堆,薛平安显得十分平静。
只有隐在大氅里,紧紧握成拳的两只手,才泄露出几分他内心的不平静。
——方才薛五叔险些落入火堆,却突然止住跌势,身子浮空被托到旁边空地才放下;
——明明没有,凭空出现的漆木托盘;
——还有那只颇通人性,似乎能听懂人言的大白鹅;
——最主要的,是那红衣姑娘,一口挑破了薛家先祖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