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动作一滞。
书册已翻到最后几页,摊开的页面上,画着一道极其繁琐复杂的符箓,她却隐隐有种熟悉感。
细雨的视线落在书册另一页上。
那页纸上标注着这道符的名字,以及注意事项。
“缩、地、成、寸?”
缩地成寸符!
翌日天亮。
陈掌柜揉着脖子。
昨晚上,不知怎么睡的,他落了枕,脖子酸疼得厉害。
身上不舒服不说,一大早,陈掌柜还挨了顿骂。
他家婆娘,非说他昨晚尿了炕。
瞎胡说,他这么大人了,怎么可能尿炕?
可那婆娘不依不饶,非说他身上一股尿臊味。
争吵间,陈掌柜不信邪,抬起袖子自个闻,结果确实在自个身上,闻到一股子尿臊味。
陈掌柜如遭雷击。
他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可床榻没湿 。
床榻没湿——他没尿炕——那他身上的尿臊味从哪来的?
一直到站在柜台后,陈掌柜还百思不得其解。
“掌柜的,早。”
店小二同样揉着脖子,和陈掌柜打招呼。
还没走近,陈掌柜便闻到一股熟悉的难闻气味。
他捂着鼻子,连连赶人。
“滚滚滚,你身上那么大的尿臊味,自个闻不到?”
“快滚回去换身衣服!”
“若是熏到住店的客人,我扣你工钱!”
店小二被骂得,嘀嘀咕咕走了。
陈掌柜则心情很差。
一大早的,他身上有股尿臊味,然后他店里伙计身上也有股浓重的尿臊味……真是邪了门了!
一会儿弄个火盆过来,跨个火盆,去去晦气!
不过,很快,陈掌柜的心情就由阴转晴。
原因无他,陈掌柜发了笔横财。
在他家后院的马厩里,莫名其妙多了一辆马车,还有一匹拉车的马。
陈掌柜接到伙计报信,赶到马厩,围着那辆马车和那匹马,转悠了半个多时辰。
险些被马踢了一脚。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