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说,这些逃兵对夏朝大军的情况知之甚详?
甚至这群逃兵的头领,还在夏朝大军里当了伍长。
能在十万人的军营里,脱颖而出,升至伍长,那个擅使弓箭的逃兵就不是泛泛之辈。
若是能为他所用……
当然,此等念头只在薛平安心里一转,并未急于表露心思。
细雨小道长听闻两村惨事,要去两个村子探个究竟。
说不得,还会惩治那些逃兵。
可他们修道之人,不是有不得仗着道术欺负普通人的规矩?
那些逃兵虽不是好人,可毕竟还是普通人。
小道长予以惩治可以,可若是杀了那些人,会犯了杀孽吧?
倒不如,他替小道长代劳,将这些人带走,编入薛家军的先锋营。
打仗时,先锋营先上场!
这些逃兵,杀了敌兵不论功,若是死在战场上……也是他们应得的结果!
转瞬之间,薛平安就想了许多。
他主动请缨,要和小道长一起去被逃兵劫掠的村子里看看。
想得很好,可真的看到背山村的凄惨后,薛平安改了主意。
“心狠手辣,牲畜不留!”
“那些逃兵,对普通百姓没有一丝怜悯之心,性情残暴,心性已坏!”
“是我想岔了,若是先祖在,定然不会放过这些逃兵!”
“五叔,那些人留不得!”
薛五抱拳接令,“是,遵公子令!”
细雨也在村子里四处转悠。
她曾听过苗姐姐讲过流兵骚扰百姓的故事,可听得再多,也敌不过亲眼所见。
房舍倒塌,烧成了废墟。
废墟一片连着一片,整个村子死寂沉沉。
虎子在一户人家前抹眼泪。
他说,那是铜头的姥爷家,家门口有一棵百年核桃树,院子里一棵碗口粗的枣树。
铜头啊?细雨有点印象,那个爱哭的小孩。
烧塌的院墙外,有一棵焦黑的老树。
院子里还有一棵烧得漆黑的树,应该是那棵枣树了。
细雨默然无语。
大白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