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宿家里规矩严,偶尔喝酒也只是浅尝即止,不过这酒香扑鼻,确实令人心痒痒,他点了点头,“给我来二两吧,我带走。”
“好的,”女娇娥一边熟练的舀酒,一边暗暗打量这位年轻公子,看他气宇轩昂,又是生面孔,说不定能从他身上多捞些油水。
酒坊前确实种了两棵杏花树,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白色的杏花雨随风而来,女娇娥身上也落了一些白色的花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当真是让人着迷。
酒坊里的一些酒客频频侧目,朝她望去,仿若她是在世罗敷。
然而陆宿心不在此,他局促着开口,“听闻姑娘前些日子得了一枚玉佩,我身上的这块羊脂白玉成色透亮,可否与你交换?”
女娇娥讶异,然后释然一笑,“前些日子是有位公子赠给我一块玉佩,不过那玉佩一看就是女子所佩,公子是想讨好心上人吧!”
陆宿一愣,急忙摆手,“非也,只是那玉佩是她人的心头之物,实不忍心让她难过,但她并非是我什么人。”
陆宿觉得自己现在做的事确实不像自己了,他何苦这么劳心劳神的呢。
看他否认,女娇娥也不拆穿,笑道,“公子身上的这块可贵重得多,若是拿那块相换岂不亏了,不如这酒钱就免了,也算是与公子相识一场的缘分。”
她从荷包里拿出了那块比陆宿身上的小了一圈的玉佩,玉佩上有小字,“岸芷汀兰,郁郁青青。”
当时只道是寻常,没想到一块玉佩背后的故事却引人好奇。
陆宿解了身上的玉佩,与她做了交换,然后提着酒离开,走之前桌上还是留下了酒钱,他向来不喜欢亏欠。
既然拿到了玉佩,他疾步朝医馆而去,也不知道她恢复的怎么样了。
然而,佳人早已不在,抓药的说那姑娘歇了一晚,便执意离去,他们也拦不住。
陆宿出了医馆,只好暂时将玉佩收了起来,等日后见了再给她。
刚上马车,管家派人来找,说是陆大人让他先回家一趟,陆宿便吩咐马夫掉个头先回府去。
刚进了陆府的正院,便看到他的父亲面目沉冷的看着他,“跪下。”
坐他旁边的夫人是陆宿的继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