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人的胸脯还是一起一伏的,她辛辛苦苦为女儿求来的婚事就这么没了,那她大房以后更没有什么优势了。
王瑞瑛知道母亲是为自己未来担忧,眼眶红红的,不敢反驳。
正在她们二人僵持之间,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来了,说是老夫人有请,让她们过去。
一家子坐下来,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不过大家面上都不太好看,王大夫人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道,“这婚事不能退,明个我就去谢府和阿蓉好好说说,我们是好姐妹,看在我的面子上,她不会拒绝的。”
老夫人闭了眼,再抬起来的时候,浑浊中带着一丝清明,“瑛姐儿的婚事退了就退了,再上门去求,把我们王家的颜面放在何处?到时候再给她另外选一门亲事吧,至于今日那个上门求亲的,我们王家是决计不会答应的,一个穷乡僻壤的破落户,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做梦!”
大夫人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然后又狠狠的瞪了自家女儿一眼,明明有这么好的婚事,却不懂得珍惜。
不管是她还是老夫人,都不会答应让她下嫁给那个穷小子。
王瑞英心拔凉拔凉的,浑浑噩噩走出来的时候,差点被门槛绊倒,手扶在门框上,眼前一片漆黑,她想不明白,身份门第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自古以来,门当户对都是人们婚姻状态的不二标准,若是有下嫁和高嫁之说,那弱势的一方就像上辈子烧了高香似的要把人供起来,似乎连话语权都剥夺了。
多少情深的感情都是因为这道门槛跨不过去而分崩离析的,她手心冒汗,就连即将到来的及笄之礼都变成了王家待价而沽的分水岭,而她就是那只待宰的羔羊。
于是向来身体康健的王姑娘,在这天晚上发了高热,一病不起了。
第二日晚间,风幽篁得到消息,下值之后便回了王家,去探望表妹,路上和风寒竹打了个照面。
二人隔着屏风与王瑞瑛嘘寒问暖,隔得远都能闻见那苦苦的药味,王瑞瑛的热度久久不退,不知被灌了多少苦药了,迟迟不见好,府医竟然都束手无策。
二人都知晓,这病当有心药医,哪是普通的发热可治的。
“篁表哥,辜负你一番心意了,恐怕这及笄之礼是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