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不请自来,不知所谓何事?”看到来人,兰一臣并未起身相迎,仍然稳如泰山坐在原位。
“之前说你不适合朝堂,是为父的短见,如今你官拜副相,还做得这么好,为父为你感到骄傲。”
殷明也不在意他冷漠的态度,自来熟的坐在了会客椅上,也许是这椅子年久失修,刚坐下就发出了“吱呀”的难听声音,殷明还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这里也太过简朴素雅了些,回头为父给你送一些梨花雕木的椅子,这桌台上也可以放一些有价值的古玩花瓶……”看着兰一臣盯着自己的不善目光,殷明到底闭上了嘴巴。
“右相似乎忘了,这是我家,轮不到别人在我的地方指手画脚,还有,不要一口一个为父的叫,我嫌恶心。”
“兰一臣,你别太过分了,无论如何,我是你父亲这个事实你改不了!”殷明本来想缓和二人的关系,可每次见面不是针尖对麦芒,就是吹胡子瞪眼,如果不是有事,他是真不想和这个刺猬相处。
而且给他添置一些物什,还不是怜惜他住在这样简陋的地方,希望他能过得好一点,把自己照顾好吗,他怎么就不能理解自己呢!
兰一臣看着他态度的转变没有意外,反而看到他动怒,自己的心情奇迹般的好了些许,他没有反驳他的话,只是“嗯”了一声,然后道,“说完了吗?说完你就可以走了。”
殷明见他这态度,确实想一走了之,可又记起自己前来的目的还是忍下了。
“说起来你还是我的嫡子,婚姻大事我一直帮你留意着,这长安城的好姑娘不少,但配得上你的却寥寥无几,我帮你物色了几位,这次赏荷宴我带你去认识一下,你好好从中挑选。”
兰一臣轻呵一声,“我的婚事何时需要你记在心上了,而且你也说了,我身上留着你的鲜血,说不准以后也会学你一样抛妻弃子,那不是耽误人家姑娘?你能把殷一寒教育好就不错了,我已经长大了,谁也左右不了我的意愿。”
殷明觉得自己的血压直线飙升,他大掌拍在桌面上,手心传来辣辣的痛意,他咬着牙没叫出声来,看着这个不孝子。
“你非要这么跟你老子讲话吗?当初是我糊涂,没有及时把你和你母亲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