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天下百国,每一国都有着独属于自己的传承,乃至文明。
阿鲁台,真正意义上诠释了何为铁血,何为北冥。而为此所要付出的代价,同样是惨重的。
一个年仅十七的少年,真的值得如此么?
这个问题不禁出现在了北冥百官的脑海中,其中近乎九成九的人都对此极为不解。可那是阿鲁台的选择,纵有千万般不解,定局已成,再无回首。
当夜,王宫某处偏殿
殿内,只有两个席地而坐的身影,以及中间套黑白棋子交织的棋盘。
一袭上古兽纹玄黑王袍的古勒坐于左侧,指间黑棋久久未能落子。
不知过了多久,古勒依旧没有去落子,而是将那颗指间的黑子缓缓放入了棋罐。
“先生,果真么?”古勒抬头,平静看着对面那个身影。
“是,也不是”木都微微摇头,同时也将指间白子放回棋罐。
“那个大一统的年代,太远,也太模糊。纵是我倾尽毕生所学,也只能,搏一个可能”
“就算如今的大月墨氏真是那个家族的延续,又能如何!”古勒起身,双手负立于原地。
他从来不信什么鬼神,不惧什么因果。他是王,是北冥的王,是天下的王。
一个身份,且还是一个可能存在的身份。纵然是真的,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为其添了份荣耀,仅此,而已。
“王上,是老臣,多嘴了”木都随之起身,那张饱经岁月的枯脸也在此刻多了抹悔意。
如果不喝那场酒,如果不提那一嘴,他相信,阿鲁台绝不会有今日之祸。
“阿鲁台一生刚硬,从不低头。这,是他的命,躲不过,也逃不掉”古勒深深吐了口气,纵是他,有些时候,也没得选。
“先生,今年武军堂学子外出练兵的日子,快到了吧?”
“回王上,往年都是十一月末才分配学子前往四疆之边。如今,如今才八月中啊”
“哦?”闻言,古勒随之转身“难道是孤记错了?”
见状,木都眼皮一跳,连忙俯下身子“是老臣糊涂了,日子应该是八月末”
“看来先生,以后可得少喝些酒了”
古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