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急促声落下,残耳大步狂奔而来。此时的他早已没了酒意,有的,只是那生死一线的紧迫。
轰!
围坐于篝火旁的七分队成员如遭雷击,上一息还欢声笑语的气氛顿时陷入了冰点。
几乎同一时间,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那原本的酒意也在顷刻间不复存在。
墨书随即起身,看向跑过来的残耳“在哪儿!多少人!”
“就在,就在后山方向。看,看火把数量应该是个百人骑队,看不清是重骑还是轻骑。
那帮兔崽子就冲着咱这边儿来了,不过,不过看样子应该是还不知道咱在这儿,行进速度不快!”
闻言,墨书双目一凝。跑不了了,这是他的第一反应。也许他一人能跑,可眼下要想全部逃命,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别的都先不论,单就他们这几匹弱马,估计还不等跑出个百十米就已经被射成了刺猬。
“对面,应该是支孤军”墨书抬头,扫视着周围众人。
“什,什长,您的意思是”残耳眼皮一跳,顿时就明白了前者的意思。
“跑,是跑不了了”墨书平静出声,待扫视了一圈所有人后,随即沉声发问“都,信我否”
“信!俺信什长!”没有半分犹豫,狮狂率先喝道。
一息,二息,五息。足足过了近十息后,连同残耳,熊山在内的几人相继抬头,齐声喝道
“全凭什长示下!”
“套甲!干他娘的!”墨书大步走向战马,期间再无半句废话。
眼见如此,众人也彻底打消了最后的一丝顾虑。
既然跑不了,那便干!
对于他们而言,死中求生,生中求死无外乎家常便饭。能跑的时候,谁也不会留下等死,可若是跑不了了,那他们也同样不会等死。
月色下,七分队成员纷纷取下马背上的犀牛皮甲,继而熟练捆绑于身上。
虽不似铁甲刚硬,可这,便是他们唯一能活下去的本钱。
密林间,八匹弱马,八抹身影,安静伏于原地。马背上,只有一双双眸子注视着前方,以及那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什长,今夜怕是悬了”看着那前方正在靠近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