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拓跋启侧目。
“启哥两根儿,两根儿!”富大海眼皮一跳,连忙抽出两根肉干儿递了过去。
“嗯?”拓跋启再次侧目。
“就,就剩三根儿了”
“嗯?”
“我”富大海努了努嘴,最终还是强忍着心疼又抽出两根递了过去“启哥多吃,多吃点儿!”
拓跋启拿过肉干儿便递向了墨书“九哥,吃!”
原地,墨书看了看拓跋启,瞅了瞅闻人汐。
“都愣着作甚!下马!”
喝罢,墨书翻身跳下马背,背手就走。哪怕两条胳膊上的刀口因此而再次撕裂也丝毫没去在乎。
当夜,仅存的数十质子军残骑并未停歇,只是稍微收拾了一番伤势便再次向西而行。
五月份的北域依旧很冷,夜里的风,也更加刺骨。
随着天色蒙蒙亮,队伍于一片雪林内放缓了马步。
血战一场,奔袭一场,所有人都到达了力竭的边缘。
或是靠树而睡,或是靠石小憩,哪怕身处冰雪之间,在场数十质子军残骑也睡得格外香甜,格外放松。
雪石旁,墨书并未睡去,而是看着周围那些身披白狼袍,身背八尺刀的大月面孔陷入了沉吟。
“该治的都治了,该吃的都吃了”随着一道清冷声落下,闻人汐缓步走来。
墨书微微一怔,继而回过神看向前者“有劳了”
“你,变了许多”闻人汐随意挑了处圆石,说话间便坐了下去。
“我,依旧是我”墨书接话道。
“不”闻人汐摇了摇头,认真看着近前那张面孔“现在的你,更像一个少年”
“身于贵胄之家,何谈少年二字”墨书嘴角上扬,似有嘲弄,似有酸楚。
闻人汐话锋一转“听说你宰了北冥的君王”
“嗯,宰了”
“如此一来,北陆的天,怕是要变了”
“不,是百国的天”墨书平静开口。
“大月墨氏的儿郎,果真是不同于常人”闻人汐轻声一笑,很自然,没有半点突兀。
“你知道?”墨书有些意外。
“你那些兵,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