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走至近前。继而扑腾一声,跪于积雪之上。
“你觉得,那些东西没用。只是一份体面,一份用来掩盖这数百年间,虎贲杀孽滔天的体面”墨书俯视近前跪着的身影,言语间无半分波澜。
“卑职,卑职只是想少死几个弟兄,少折几匹战马”南川深深低下了头。
“知道我虎贲,为何傲么?”
“因,因为我们逢战必胜”
“错!”突然,墨书俯身下去,一把抓住前者领口。
看着近前那张略显粗糙,左眼之上残留着一道刀疤的面孔。墨书一字一句,咬牙出声
“因为我虎贲从来不屑活在女人下,活在孩童下!我虎贲将士,只活在自己的战刀下,活在自己的战马下!
数百年来,我虎贲之名遍布四海八荒,遍布世间百国。
世人惧我,苍生怕我!为何!不是因我虎贲多强。
而是在他们眼里,我们全都是一群疯子,一群不计后果,不惜代价,明知是死也敢以血肉之躯鏖战八荒的疯子。
用一个女人去当敲石,你羞辱的不是你自己!你羞辱的是虎贲之名,是数百年来,万万虎贲战死之英魂!”
“卑职死罪!”南川嘶喝拔刀,抬手就要抹向自身脖颈处。
砰!
又一记沉闷声响起,墨书默默收回左脚。在瞥了眼雪地上的那柄战刀后,轻动嘴唇“懦夫”
言罢,墨书不再停留,转身便走。
“卑职不是懦夫!”南川仰头怒吼。
“那便用你的刀!去证明你不是懦夫!”墨书没有回头,话音下之际,已然走远。
原地,南川低下了头,看着雪地间的那柄战刀,整个人也不禁陷入了沉思当中。
一旁,左丘野解开水袋,将最后的一点酒放在了前者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