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
“得令!”
沈知安,方羽两人不做犹豫,正色抱拳。
台上,墨书淡淡打量着迈出队列的六名身影。
最终,目光锁定在了最左侧的一名青年身影上“小子!上次破凉王宫刚升了副百户,现在又升副千户,感受如何?”
“回侯爷!卑职没啥感受,就是,就是”
“说!”
“是!”方羽不再犹豫,抱拳放声道“回侯爷!卑职就是想知道!以卑职如今副千户的官职,揍个三品将军过分否!”
闻声,墨书也不禁弯起了嘴角“你当初一个小小的什长都敢将那营将打着玩儿,怎么,现在草鸡了?”
方羽面色不变,肃声大喝“回侯爷!卑职不是草鸡!别说那捞什子三品将军,只要您给兜着,天王老子来了卑职也敢搂他两捋胡子!”
墨书笑意渐浓,随即放声于下方三千军阵“方羽所言,都!听见否!”
“听见!听见!听见!”
场中,三千不祥骑齐声沉喝。
“今日,我要你们所有人记住!你们是不祥!但你们同样是虎贲!身上披的是黑虎甲!胸前嵌的是黑虎徽!
你们!是我大月军中最精锐的铁骑,更是我大月军中的执法者!
都给我好好看看这二十三颗脑袋,看个仔细,看个清楚!虎贲的眼里不容沙子,不祥的眼里,更不容沙子!
监军司不敢砍的头,我不祥来砍!监军司不敢得罪的人,我不祥来得罪!
军规军纪,从来不是形于表面,而是刻在心里,刻在你们每一人的骨子里!”
“不祥!不祥!不祥!”
“不祥!不祥!不祥!”
三千骑振臂高呼,一张张阎罗面之下皆为肃穆。
直至这一刻,不祥二字彻底被具象化。
无他,只因台上那个外皮玄黑大氅,内着黑虎军袍的身影给不祥注入了一种魂。一种独一无二,独属于不祥的军魂。
几乎同一时间,场外围观于此的所有人。上至各军将领,下至寻常骑卒,尽皆全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