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甚去”
“抓药!”
“抓药就抓药,哪里来的那么大气性”墨书不以为意,奈何肚子传来的饥饿感让他很是自觉的选择了跟上。
路上,走在前面的凡可越想越气,尤其察觉到后方跟着的墨书,火气便噌噌往上冒。
“不是我说,人家天公子和你这年纪也差不了多少。你堂堂一个男儿郎,就打算一直这么碌碌无为,虚度光阴?”凡可回头道。
“那如何才算,不碌碌无为,不虚度光阴?”墨书反问。
“少年封侯,金戈铁马。如此英姿,如此壮志,你听闻后就没点儿感觉?就一点儿都不向往?”
“为何要向往,听着都累”墨书抵触摇头,继续说道“早上起来喂喂鸟,晚上小聚酌二两,如此快意,才是我之所向”
凡可恶狠狠又是一眼“你个没出息的!”
“为何非要有出息,简简单单的活着不好么”墨书认真说着,神情间也罕见陷入了思考。
“我不知你所谓的有出息指的是什么,可如果只是为了满足内心那点儿欲望,而非真正喜欢。那我觉得,这个出息,没有也罢”
“怕死就怕死,哪儿来的那么多弯弯绕”凡可轻蔑道。
“我,的确怕死”墨书没有遮掩,很是坦然。
“不是害怕直面死亡,而是害怕,死讯传回家中”
“你家在哪儿?”
“想不起来了”墨书轻轻叹了口气“不过我知道,家里一定有人在等着我回去,一定”
最后两个字他说的很轻,轻到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凡可顿住脚步,打量了前者许久,最终开口道“你这人,脑子好像和别人的脑子不太一样”
“如何不一样?”墨书挂上抹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