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白顿了顿,继而缓声再道“可在这般祥和明媚之下,却是暗流涌动,飞沙走石。
想要维持这番景象,就必须要有人去清理水下的泥沙。而这,便是争储”
墨染白站起身来,双手负立,俯瞰山绝“区区一个东宫位子,这都争不来的话,将来,又何以争大世”
“十六,明白了”白十六深深俯首,仅仅三言两语间,心中便已是万丈波涛。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都不由庆幸自己生在百姓家,而非帝王家。
那些光鲜,那些堂皇带来的代价,远远不是正常人所能承受。
曾几何时,他也疑惑过,为何当初墨氏一族会将皇权拱手让于拓拔氏,自身则退居幕后,不争世俗。
直至现在,直至这一刻,他好似明白了什么。
墨氏,从来不是一个善于退让的存在。
恰恰相反,墨氏一直都在争,自大月开国之初便从未停止。
而墨氏争的,是掣肘,是枷锁。是不论何时何地,刀,也只会握在墨家人手中。
皇权如何,天下如何,刀在手,纵是大世将倾,也必将横刀立马,护佑子孙永世无恙。
……
姑墨边境,深山村某处小院
这一天,或许是运气出奇好,墨书猎得一头足足百十斤重的山羊。
在这大雪封山,寒冬腊月的季节能猎得如此一头野物,就是凡廉都啧啧称奇,感叹不已。
而就在几人围坐院内涮锅子的时候,一支队伍策马而来,缓缓驶入村内。
队伍人数不多,目测只有十余道身影。
值得一提的是,十余人虽无甲胄在身,但每一人都身着麒麟军袍,腰佩战刀。
对于这个几乎隐世的小村子来说,如此一行人的出现无疑让家家户户全都炸开了锅。
小男孩躲在大人身后,时不时偷瞄一眼前方路过的队伍“阿爹,这些当兵的都是从哪儿来的呀,怎么和水牛哥哥长的差不多”
“这些人,可能和水牛来自同一个地方”男人脸色凝重,好似猜到了什么。
“哇!噶古哥你快看,这些叔叔穿的衣服好漂亮”女孩将小男孩拉了出来,兴奋指着前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