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几度哽咽。
“行了!憋回去!”墨书不着痕迹抹了把眼角,顺势推开南川。
他看着众人,看着富大海,左丘野,何大山,沈知安,残耳,狮狂,看着所有人,深深吸了口气,又深深吐了口气。
一切的一切,皆压于肺腑之间。
“您,您是天公子!”凡廉一步三颤走上前,扑腾跪地,满目皆惊。
侯爷,大月的侯爷,不过二十上下的大月军侯。
如此他要还联想不到的话,那近几个月里猛犸诸国间对于天公子的漫天传闻便真是让狗听了去。
“天,天公子”凡可痴傻呆立,愣愣望着那袭身影,那袭身披狼皮袄的年轻身影。
那个胸无大志,性格跳脱,一心只想着坐吃等死的水牛,竟是天公子。
如此变故,如此惊世,令她感到了股浓浓的不真实。
一想到面前这个朝夕相处数月之久的青年就是被猛犸诸国共尊的天公子,此间震撼,犹如万丈波涛,久久不能平复。
墨书调整了一番心绪,然后上前扶起凡廉,郑重道“凡叔恩情,书,无以报答”
“天,天公子言重,言重!”凡廉连连摇头,哪怕口齿都不再清晰。
天公子,天汗血胤,天族后裔,墨麒麟重现世间,也正是面前这个年轻人一手缔造。
在猛犸,天公子这三个字的份量究竟有多重,没有人知道,也从来不会有人知道。
无他,敢于试探此间份量的,不论是人是鬼,绝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这一点,从来便不容质疑。
这是猛犸人的信仰,千百年来从未断绝过的信仰,深入骨髓,永世不灭。
见凡可还愣在原地,凡廉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愣着做什么!还不叩首跪见天公子!”
“不必!”墨书手疾眼快,一把稳住欲要跪地的凡可,继而隐晦给了水妍一个眼神。
水妍心领神会,指着石桌上仅有的两盘山羊肉笑道“凡叔,您看来了这么多人,光是这点儿肉可不够涮锅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