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月余便会回都。届时,钧想请诸位联合面圣,弹劾墨氏之罪责”
“殿下是想以此,来让天下人看见?”颜方眉头微皱,他敏锐察觉到了些什么,而那些,足以要命。
北渠抱拳道“还是殿下想的周到!若我等共谏之,必将轰动朝野,哪怕于墨家不疼不痒,也能让天下人皆知墨氏狼子野心!”
“颜大人,可是有什么顾虑?”拓拔钧带笑问道。
“一切,全凭殿下示下”颜方俯首做礼。
“如此,便好”拓拔钧深深看了前者一眼,随之放下茶盏
“这段日子,正值河西党多事之秋,若死上那么几个身患旧疾的老将,倒也算不得什么怪事”
言罢,拓拔钧不在停留,起身便向厅外走去。而就当走出正厅的那一刻,原本那张从容笑脸瞬间沉了下去。
“殿下”姬然轻步走来。
拓拔钧仰头看天,长长吸了口气。可也不过数息间,他便恢复如初“走吧”
……
当夜,颜府后院
颜方一人枯坐院中,任寒风肆意,冰凉刺骨,他也仿佛感觉不到般。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可那双眸子却早已无往日光彩,好像除了死寂便再无其他。
“父亲”一道轻声,颜南之缓缓走来。
“收拾收拾,今夜便走吧”颜方有些无力道。
“父亲!”颜南之眉头陡然皱起,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慌乱了起来。
“若你还认为父,那便听为父的话,带上你几个弟弟,走吧”
颜南之上前拉住那双冰冷的手,眼眶彻底泛红“父亲,究竟怎么了,为何要走!”
“咱们颜家,到日子了”颜方缓缓吐出一口郁气,似是不想再解释什么。
“难道,难道是今日二殿下同您说了什么?”颜南之不甘道。
颜方默默看着前者,不知过了多久,最终轻叹口气“你可知,为何今日除了北家那个武夫外,陇西一党便再无人前来?”
“您,您的意思是!?”颜南之面色大变。
“孩子啊,你要知道,这天底下永远没有谁是真正的朋友。尤其在这皇都城里,一旦没了价值,那随时都会成为他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