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受教!”
浓胡将领抱拳俯首,只是眼底深处的那抹担忧不仅没有消退,反而又浓郁了几分。
……
次日晌午,漠中,某处丘陵间
连同两千余亲骑在内,不详万余骑休整于此,放眼所及,整个沟壑间密密麻麻,满是毡毛铺盖的行军帐。
几口肉干,一把积雪,便是所有人的晌午饭。
没人觉得遭罪,仿佛那被冻的梆硬的肉干便是天下间最好的吃食,那冰冷拔牙的积雪,便是天下间最为甘甜的清水。
时不时来句想当年,偶不偶放声不是同你们吹,片刻过后便是爽朗一片,尽皆灿烂。
谈不上苦中作乐,于他们而言,还有口冻肉干吃,还有顶毡毛帐御寒,早已胜过万般清福。
期间,数道策马身影自四面八方相继赶来,一路不曾停歇,直奔位于驻地中央那顶较为宽大的主帐。
谁也不知为何突然要隐匿部队,来此议事。但冥冥中的直觉告诉几人,此番议事,必然要有大动作。
阵阵嘶鸣声落下,富大海,沈知安,何大山,方羽四人面色肃正,大步迈向帐内。
“王爷!”
“王爷!”
闻声,埋头伏于案前的墨书这才收起了目光,继而看向眼前那四道风尘仆仆的身影。
“几位爷跑的挺快嘛”他嘴角带笑,打趣道。
富大海忍不住凑上前,问道“书哥,可是要有动作了?”
墨书微微颌首,继而向身旁的南川说道“川子,跟这几位爷说说!”
“是!”南川面色一正,招呼几人围过来后,随之指着墨书身前案面上的简易舆图道
“这份舆图,是王爷凭着记忆大概画出来的,图上红圈,便是此处,黑圈,便是那阿姆勒的大营”
说到这儿,他再次指向舆图边缘的大黑点“此处,便是滩国都城,距此不过二百余里!”
“靠!这是找着那老小子的老巢了!?”富大海激动不已,果断看向墨书“书哥,咱何时用兵!”
墨书老脸一黑“用个蛋兵,听川子说完!”
“得……”富大海缩了缩脖子,见南川还不曾继续说下去,不由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