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路向西南挺进。
途中于滩国西境改道,穿过林海,越过山川,除深夜奔袭,白日皆于山野间隐匿休整。
……
于此同时,木风国东境,某处边城,城墙之上
夜色幽幽,一道身披黑袍身影快步走来。看着不远处那道身着锦服的青年,他当即单膝跪地,抱拳俯首。
“殿下,据密报,至多再有一日,人就要到了”
锦服青年转过身,他眺望东方天际,深深吸了口气“书哥,怕是连我的名字,都快忘了吧”
言语间几分惆怅,几分唏嘘。
相较于狼苍,风冥,叶不离几人,他向来都是站在人群后面的人。如秋风落叶,起眼,却也不起眼。
良久,他收回目光,继而看向身旁的黑袍人“雾,你说,我当初劝父王所做的那个决定,是对的吗?”
“奴下只知,殿下,从来都是对”黑袍人嘶哑出声,嗓音极具沙哑,分不清是男还是女。
“是么?”木里图笑了笑,些许感慨
“有些人,不愿意站队,总想着独善其身。可活在这方大世之下,又有谁,能够做到独善其身啊”
“西云重利,东月重利,墨家,重情”雾俯首接话。
木里图有些意外看着前者,随之笑出了声“这天下大势在你口中,怎就显得如此简单”
“奴下不知大势,但却知人”说话间,雾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再次俯首
“人不分善恶,但分公私。公人不恶,向善,外人受益。私人不善,向恶,近人受益”
“你是说,书哥是私人?”
“是”雾并没有遮掩,而是直言道“墨武王爷,不受世俗,不理芸芸,执掌屠刀,皆斩快意。
昔年殿下为质北冥,自那一夜苍山脚下,百国有言:少年起兵千余骑,风雪怒斩北冥君。
此间魄力,此间恩仇快意,足以看出墨武王爷之私。这样的人,向来只会让外人死,而不会使近人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