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觉得这位陈医生可能是那种说书人口中的世外高人。
于是他看向陈少安的眼神,变得更加敬畏起来。
夏铭阳此时小跑过来,看到陈少安平安无事,这才长出一口气。
“陈医生,还好您没事儿,有个弟兄受伤了,您得赶紧过去一趟。”
陈少安不敢耽误,急忙跟着跑过去。
那伤员有些眼熟,结果不等陈少安说话,王小六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受伤的是王小五,他亲哥。
此时王小五躺在担架上,腹部中弹,情况危急。
陈少安不敢怠慢,让人将王小六拉开,便将手术工具取出,开始手术。
此时,在苏州河对岸,四行仓库的枪声,吸引到了租界内的百姓。
之前租界内避难的国人,都以为国军已经彻底撤出上海,大多心情沮丧。
如今听到四行仓库的枪声传来,不由得为之一振。
哪怕还有一片土地,还有国军坚守,那上海就不能算是沦陷。
正如这片土地上,哪怕还有一个反抗日军侵略的人存在,那这个国家便算不得灭亡。
许多民间团体,都开始积极捐款捐物,大喇叭在街道上呼喊着。
喧嚣声在苏州河对岸传来,有人在街道上振臂高呼,有人则发表着慷慨激扬的演讲。
做完手术的陈少安,点燃一根香烟,坐在窗户边上,看着河对岸的世界。
“陈医生,谢谢你。”
王小六此时走过来,将一个水果罐头,放到陈少安的身边。
“这是我缴获小鬼子的,团座说这叫水果罐头,可好吃了,我都给你,算是医药费。”
看一眼那玻璃罐内的黄桃,陈少安笑着说道:
“我不吃,你留着给王小五吃吧。”
说完,他再次将目光落到苏州河对岸。
王小六问道:
“陈医生,您见多识广,您知道河对岸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吗?”
听到这话,陈少安转过头去,便看到王小六希冀的目光,落在河对岸喧嚷的人群中,落到那整齐排列的房屋,还有透过玻璃窗户,窥见的精致装潢。
王小六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