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五官，青灰色的布衣早已破旧不堪，像是崩线似的藕断丝连勉强构成一件衣服，露出鬼货郎身上那枯瘦发黑的血肉。
身上穿着破旧布条的女尸被曹洋扔到了货郎脚下，和往常一样，鬼货郎伸出一只干瘪枯槁的手掌把女尸提了起来，裹着黑布的脑袋微微晃动，像是在打量、验货。
“收货成功了，猛鬼路差点团灭了我整个小队，为了关押这只女鬼，我经历了出道以来最为凶险的一次灵异事件。”
见鬼货郎把女鬼塞进了微微掀开一角的货箱，曹洋便知道这第四次交易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就到了曹洋无害的接收货款的环节。
按照第一次交易自己提出的条件，往后每成功完成一次交易，鬼货郎都要拿自己掌握的灵异来支付货款，所以第二次和第三次交易之后，曹洋得到了那串完整的驱鬼风铃。
这一次，鬼货郎似乎早就想好了要以什么东西来支付货款，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意识，但这一次的鬼货郎的确没有任何犹豫和考量，直接伸手扯下了身上那件青灰色的布衣。
布衣本就破旧，像是被刀子划过似的，上面布满了一条条裂痕。裂痕处的细线像是有生命似的，不住地蠕动着，而且本能地在修补着布衣的破损。
“这件青灰色的布衣，属于鬼货郎最本身的灵异。”
曹洋神色微动，他的视线落在了鬼货郎的身体上，身体枯瘦，发黑的血肉看起来和自己身上的鬼肉竟高度相仿，而那件布衣和当初在恐怖刺青馆里看到的鬼线有些相似，很难说二者之间是否存在什么联系。
伸手接过布衣，上面传来阴冷柔软的质感，并不像是布，倒更像是某种皮制成的，只是看起来像布而已。
这件布衣一接触到曹洋的身体就瞬间开始躁动起来，主动穿在了曹洋的身上，死死贴着他的皮肉，然后又归于平静。
“邪门，这下真有鬼衣了，就是不知道有什么副作用。”
这布衣很怪，穿在身上跟没穿也没什么区别，但它又确实存在，而且没让曹洋察觉到什么异样。当然，对身体的侵蚀不算，这点代价对于鬼肉来说几乎都算不上代价。
鬼货郎不会在意曹洋的想法，交易完成，它便又挑起了扁担和货箱，摇摇晃晃地消失在了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