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造反可是大罪。
一旦被核实,轻则全家被斩,重则连坐九族。
要他是湘王,直接把证据献给陛下,将所有与傅玉棠有关系的一锅端了,以绝后患!
“是这样没错。”严贞终于冷静下来了,看了眼傅玉棠,脸色稍霁,点头道:“当年棠哥手握先帝遗旨,率领刑部众人,引经据典,全力拱卫当今圣上登基亲政,打破了湘王妄想摄政的意图。可以说若没有棠哥的话,湘王早已成为大权在握的摄政王了。”
原本唾手可得的滔天权势被傅玉棠一手打散,湘王自然对她恨之入骨。恨不得生啖了她的血肉,啃了她的骨头。
“倘若他手上真有棠哥造反的证据,不可能按住不发。”严贞眉眼一敛,沉声道:“这说明,他手上的证据尚不足以证明棠哥有造反的意图!”
“对啊对啊。”经王大贵这么一说,傅玉棠也反应过来了,插嘴道:“他大可直接把证据往天下人面前一摊,没必要暗搓搓往京兆衙门里安插人手,意图趁着我失踪这段时间,抢先一步找到我,做掉我。”
严贞惊讶道:“什么!他竟然在京兆衙门里安插了人手?!”
傅玉棠也震惊了,“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吗?连霁雪那白身都知道了!”
作为刑部右侍郎,你竟然不知道?
“那你今日来这里做什么的?”
原先,傅玉棠还以为他是来这里蹲点她的,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儿啊!
果然,人不能自作多情。
严贞涨红了脸,粗着嗓子道:“你刚刚不是看见了吗?我是来抓逃奴的。”
自她失踪后,石毅叛变,府里没有了管事的人,下人们便开始胡作非为,纷纷将府里的东西偷出去卖了,然后带着银子潜逃他乡。
他与戚商得知后,兵分两路,一人四处缉拿逃跑的下人,一人追回被卖掉的物件。
又要处理刑部的公务,又要帮傅玉棠追回损失,还要派人寻找傅玉棠的消息,这段时间他与戚商真是忙得脚不沾地,恨不得一个人劈成两半用。
今天早上,又一夜没睡的他实在疲乏到不行,便随意寻了一处食寮稍作休息,却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