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有四司,分别礼部司、祠部司、膳部司、主客郎司。其中礼部司为四司之头司,掌礼乐、学校、仪式、制度、衣冠、符印、册命、丧葬、赙赠等事务。
傅平安身为从五品礼部司员外郎,本该为百官表率,却连最基本的殿前礼仪都做不到,有何资格站在这大殿上?
且作为朝廷官员,不说明察秋毫,最起码要是非分明,辨得清黑白,他口口声声说我不敬钱大人,请问我如何不敬?难道举荐他为丞相便是不敬吗?”
傅玉棠手一伸,直接将傅平安拎了出来,眸子黑沉,脸上是不加掩饰的鄙视,“作为礼部官员,我以为你必精通庶务,精通礼仪,不说为百官表率,最少也应对如流,哪知竟全然不知,错处一犯再犯,简直蠢钝如猪!
作为谏者,指出他人不足,第一条便是要求谏者实事求是,心明眼亮,分得清是非,辨得出黑白,你却皂白不分,张口便是胡言乱语,歪曲事实,不知所谓!
无论为官、为臣、还是向他人提出建言,你皆无可取之处!你自己说,你有何资格在我面前大放厥词?!难道凭你蠢,凭你年纪大,凭你一无是处吗?!”
这孽障!
他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不孝子!
家门不幸啊!
傅平安脸一阵红一阵白,一手捂住胸口,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嘴唇颤抖,下意识向风行珺求助,却见风行珺坐直了身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傅玉棠,面上一扫之前的不悦,隐有兴奋之色。
傅玉棠见他久久不回答,也不耐烦演什么父慈子孝的假把戏,直接喝斥道:“还不滚下去!”
傅平安不能应对,也无救兵可搬,最后只能面色僵白,灰溜溜退回原处。
斥退了傅平安,傅玉棠把目光落在芮成荫身上,淡淡行了个礼,“芮大人,你现在还觉得我之前那话是错的吗?”
不等他回答,转身环视百官,又问道:“你们觉得我刚刚的话错了吗?”
闻言,文武百官纷纷避开她的目光。
芮成荫眉头拧成个疙瘩,他是个讲道理的人,虽然心里极其不高兴,但傅玉棠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因此朝她拱了拱手,冷声道:“是下官错了。”
他认错干脆,却不代表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