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信,大可以直接将旺财带走。”傅玉棠笑容不减,道:“当然,你还有第三个选择,就是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白白错失机会。不过,我若是你,肯定选择把旺财带走。毕竟,这是最优的选择。”
这……
傅玉棠越这样说,他就越是不信。
在他看来,傅玉棠就不是个善解人意的人。
她只会陷害人,哪里会帮助人。
芮成荫死死盯着她,企图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但她神情自若,根本看不出任何心虚之色。
要?还是不要?
明明是凉爽的天气,芮成荫却额上带汗,眼里满是犹豫之色。
傅玉棠看着他陷入纠结当中,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
小样的,我还拿捏不住你?
不是她吹,她现在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能让芮成荫忽上忽下,之后半个月都吃不好睡不好。
至于她为何这么做……
唔,谁让他今早骂自己是草包呢?
正暗自得意间,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门都被人拆了,看来传言是真的了!”
“啊!”来人哀叹了一声,不掩伤怀道:“是我来得太晚了。我的兄弟啊,是我来迟了——”
谁啊?
大白天就开始哭丧。
傅玉棠、王大贵、芮成荫眼睛一斜,一齐循声看了过去。
来人身着红色箭袖长袍,马尾用黑色发带高高束起,面容俊朗,英挺剑眉斜飞,双眸有神,微薄的唇瓣紧抿,英气又俊美。
此时此刻,他双眼微红,一向懒散清贵的面容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悲伤。
是风行羚。
“羚王爷。”芮成荫下意识站直了身子,对着院子里那抹高且瘦的身影行了一礼。
见芮成荫站在墙头,风行羚怔了怔,随即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他现在没心情跟他寒暄。他只想知道他的好兄弟尸首在何处。
目光在院子里一扫,一下子就看到凉亭里的傅玉棠。
活的。
会动的。
风行羚瞬间愣住了,睁大双眼,神情错愕道:“阿棠,你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