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钱府。
自那日离开刑部后,赵永是越想越不对劲儿。
总觉得傅玉棠对他太过亲近了些,还有傅玉棠说的眼线又是什么意思呢?
琢磨了好几日,他都没理出个头绪来。
所幸,他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
知道自己不够聪明,便从来不擅作主张,更不自以为是。
想不明白的事情,不知如何应对的事情,一律交由钱有才处理,自己则按照吩咐乖乖行事就行了。
于是,趁着所有人都被刑部处置拐子一事吸走了注意力,他避开众人偷偷摸摸来到了钱府,将傅玉棠那日的异常举动,事无巨细、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
赵永飞快瞄了钱有才一眼,神情忐忑道:“师父,难道真有人在刑部安插了眼线?还有,傅玉棠他、他一反常态向我道歉了好几次,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想要故意试探我?还是想要从我口中套取什么消息?”
相较于他的惊慌,钱有才可淡定多了。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撩起眼皮看了眼面前惶惶不安的赵永,右手有一下没一下捋着胡须,沉吟片刻后,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忽而笑出声。
“傅玉棠这臭小子!”他没忍住笑骂了一句,连连摇头道:“为师当年就知道这臭小子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单纯无害,如今过了数年,是越发狡猾了。”
赵永:“……??”
什么情况?
傅玉棠做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
见赵永满脸茫然,完全摸不着头脑,钱有才笑意微敛,在心里轻叹了口气,他这弟子的脑子真是……太不灵光了。
估计是所有智商都点在科举做文章上面了,心计手段什么的约等于零。
不过,好在对他足够忠心。
因此,钱有才不吝点拨他一二。
示意他坐下来,钱有才方才开口道:“傅玉棠那臭小子是借着你的口,在向跟为师道歉呢。”
“啊?”赵永瞪圆了双眼,整个人都懵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结结巴巴地问:“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也在朝堂上混了不少年了,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