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出了事情,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钱尚书一人身上,那未免太不讲理。要微臣说,钱尚书是有过错不假,但这并非他一个人错,而是整个吏部的失职,要怪的话,就要怪整个吏部……”
“嗯?”风行珺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不悦道:“说到底,傅爱卿还不是在为他求情?”
文武百官也纷纷侧目,眼含探究地看着傅玉棠。
傅玉棠今天吃错药了?
有如此大好机会可以击败对手,就这样放过了?
放过机会也就罢了,还转过头来为钱有才求情?
脑子没问题吧她?
“不敢。”听到风行珺的质问,傅玉棠神色一凛,低头道:“微臣没有为他求情的意思,微臣想说的是,至少,不能让所有罪都让钱尚书一人承担啊。”
“自钱尚书入朝为官以来,他一直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虽然资质有限,没做出什么大功绩,但怎么说也辅佐过三任帝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年岁已大,老眼昏花,识人不清也正常,可他底下的那群人可都是眼明心亮的年轻人啊!若是将所有过错都由钱尚书一人承担,这说得过去吗?这不是欺负钱尚书老实吗?”
说到此处,傅玉棠哽咽了下,留下一滴鳄鱼眼泪,“钱尚书他只不过是老了,眼瞎了而已啊!他半截身子都埋进黄土了,还在为国效忠,这样的奉献精神,难道我们不该大力表扬吗?为什么要这样苛责他呢?为什么要刁难一个年过花甲,大病初愈,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死了的老人家呢?”
虽然但是……
傅玉棠这臭小子是在为他求情没错,可听着怎么那么不对味儿呢?
还有……
“傅大人,老臣今年才到艾老之年(55岁),远远不到花甲(60岁)。”钱有才忍不住纠正道。
“这不重要!反正你已经半身入土了,多五年少五年没差。”
傅玉棠大手一挥,神情无比严肃,继续对着吏部众人慷慨陈词,“你们看看,钱尚书他容易吗?你们吏部这些年轻力壮的官员,好意思让一个一脚踏进阎王殿的老人家为你们背锅吗?你们还有没有良知?还有没有道德?!是男人就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不要觉得钱尚书没几年好活,就不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