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这么一说,江月明方才反应过来,冷汗一下子出来了。
“那,那现在该怎么办?”
“若是你们今天没站出来,我们便赢了一半,将傅玉棠逐出朝堂更是指日可待。现在……”霁雪冷笑了一声,直接给乔司等人判了死刑,“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再无补救的机会了!”
“不、不能吧?”
江月明望着面前的青年,见青年面如冰霜,神情凝重,并无半点说笑的痕迹,心头狂跳,汗如雨下。
真、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江月明无端恐慌起来,眼里含忧,面色苍白不已。
他强行镇定下来,从怀里掏出乔司所写的信件递给霁雪,也不知道是想说服自己,还是想说服霁雪,磕磕绊绊地说道:“事情应该还没那么严重……乔司他们现在正准备对付钱有才,只要拿下吏部,那韶光你便可顺利进入朝堂,对,就是这样,只要韶光你进入朝堂,一切就有转机了,为刘相翻案亦不远矣……”
听见如此乐观的言语,霁雪彻底无语了。
跟这群打交道,真心比与傅玉棠交手还累。
说了不听,听了不做,做了又错,错了不改……
简直了……
霁雪压着心里的不耐烦,闭上眼睛,深呼吸几个来回。
半晌之后,方才睁开眼,伸手接过信件。
不过,他并没有看,而是直接将其放在一旁。
乔司那人,志大才疏,骄傲自负,能想出什么好方法?
即使不看,他也能猜到里面写了什么。
停顿了下,淡声道:“既然乔司想要对付钱有才,那便放手去做吧。”
傅玉棠选在这时候退出朝堂,代表了刑部不会参与到乔司与钱有才的斗争中,也代表了傅玉棠与钱有才没有合作的可能性。
这样一来,乔司便可全心对付钱有才,不用担心傅玉棠这变数。
“如乔司所言,眼下确实是对付钱有才最好的时机。但是,”
对上江月明惊喜的目光,霁雪垂下眼,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语调缓慢地把后半句真相补全,“很可惜,这时机是傅玉棠特意制造的,他要的是你们……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