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话语里的杀气,钱有才身子微僵,头皮不由一麻。
却仍是不松口,坚持道:“老臣冤枉啊。一切都是何志用污蔑老臣。”
“哦?”风行羚瞅了他一眼,并不与他争辩,径自从袖子里掏出一叠证据,淡声道:“说来也巧,前段时间我也听到京中的传闻了,闲来无事,便亲自查了一查,结果发现了这其中有不少钱尚书的手笔呢。”
说罢,仿佛走个过场般,将手里的信纸往前一递,示意福禄拿给风行珺。
风行珺拿到手之后,也像走个过场似的,随意扫了两眼。
而后沉下脸,让福禄将这些证据拿给钱有才看,沉声道:“钱尚书,枉傅爱卿这段时间一直在朕面前为你说好话,没想到你竟恩将仇报,蓄意毁坏傅爱卿的名声,造谣老宁安伯失了清白,恶意抹黑我大宁官员的形象,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钱有才一开始还以为风行羚跟何志用一样,手里并无任何证据,想要借着身份施压,然后诓他主动交代罪证。
毕竟,谣言一事他做得十分隐秘。
就连芮家父子都上当了,不知他在其中也插了一手。
万万没想到,他一直以为的草包王爷竟是深藏不露,不止看破他的手段,还掌握了他刻意引导线索指向何志用的所有证据!
一瞬间,钱有才的脸都白了。
面对这些详尽的证据,他根本不知从何处开始辩解。
最终,只能跪地认罪,求饶道:“老臣、老臣只是一时糊涂,求皇上恕罪。”
“糊涂?”
风行珺绷着脸,目光在他身上一扫,冷笑出声,“你扶持张小帅是一时糊涂,帮张小帅隐瞒罪状是一时糊涂,针对傅爱卿是一时糊涂,抹黑老宁安伯、傅爱卿又是一时糊涂……
既然糊涂了,那就回去好好歇息吧。
省得天下百姓以为朕是冷血之人,不顾你年老体弱,一心压榨你。”
言下之意是看在他是三朝老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不予追究他以往的过错,让他主动致仕回乡了。
钱有才心知这已是最好的结果,再纠缠挣扎并无意义,说不定还会惹皇上厌烦。
他嘴唇颤抖不停,眼里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