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傅玉棠早就在里面等着了,慧心越发紧张,直觉今日就是个鸿门宴。
微微顿了下,道了声:“阿弥陀佛,有劳了。”后,惴惴不安地跟着小二身后,上了二楼的雅间。
一进入雅间,慧心一眼就看到坐在窗边煮茶的傅玉棠。
与他记忆里的印象无差,对方身着紫色圆领带襕大袖官服,头戴冠帽,气质沉静,举止自有名流雅士的赏心悦目,又如烟云水气,风流超然。
听闻动静,傅玉棠抬起眼看了过来,一张珠玉似的面庞生着晕晕之光,不似真人,更像是深林里的出尘谪仙。
一双桃花眼清清冷冷,犹如溪涧山泉,清澈见底,仿佛当年那回事,没有在她心中留下一丝阴霾。
视线触及慧心时,傅玉棠面上扬起浅浅的笑意,瞬间柔和了眉眼的冷厉,犹如三月的春风,带着无声的温润,看上去无害极了。
“慧心大师,请坐。”
傅玉棠指了指面前的位置,出声招呼慧心入座,又吩咐小二去拿几样净素糕点。
待糕点上齐后,挥退小二,挽起袖子,露出缠在手腕上的琉璃珠串,亲自为慧心倒了一杯茶,比了个“请”的手势,嘴角含笑道:“听闻大师对茶道颇有研究,堪称天下一绝。还请大师尝尝本相煮茶的手艺,若有不足之处,望大师不吝指教。”
却不知,她越是温和,慧心就越是紧张,越觉得她没安好心,惊惧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尤其是看到傅玉棠手上的琉璃珠串,整个人不由抖了一抖。
他一改在外人面前的出尘高僧形象,像只见到猛兽的小鹌鹑,老老实实缩在座位上,连声道:“不敢不敢,不过都是外人给的虚名罢了。”
“哦?那大师喜欢这些虚名吗?”傅玉棠笑容不减地问道。
“贫僧乃是方外之人,虚名对贫僧来说,只不过是浮云而已。”慧心低着头,谨慎地回答道。
“那大师的意思就是不喜欢了?”
傅玉棠紧紧盯着他,挑了下眉,不无戏谑道:“看来是我眼拙了,一时间没看出大师似名利为浮云的真身,还以为大师跟我们这些凡尘俗人一个样呢。”
面对傅玉棠明显的嘲讽,慧心干笑两声,假装没听出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