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他的惊慌失措,傅玉棠可谓是气定神闲到极致了。
她轻笑一声,不紧不慢道:“为了逃避责任,利用你高僧的身份,面色不改编造谎言,欺骗虔诚向佛的莘华容,引导她为你说情。
这不是说谎是什么?
为了讨好先皇,你有意泄露我的存在,将无辜孩童推到朝堂上的明争暗斗中,致使其母亲无法接受与孩子分离,在痛苦中选择自缢身亡。
这难道不是利己害人吗?
为了巩固护国寺的地位,巩固你天下第一禅师的名号,你与你的师弟更是心狠手辣地对孩童下手。
这不是为了私欲杀人又是什么?”
傅玉棠盯着他,双眼乌黑,吓唬道:“你也知道,本相担任刑部尚书多年,做事说话都讲究真凭实据,从不信口开河。
本相今日既然敢主动邀你相见,自然是手里掌握十足的证据。
光在本相身上,你就犯下累累罪行,更别说他处了。
如今,本相不欲提及其他,只不过是看在你护国寺住持这一身份,给佛祖几分面子罢了。
眼下,你,还要本相再说下去吗?”
慧心本来就十分心虚,如今看到傅玉棠说变脸就变脸,神情森然,俨然准备开始算旧账了,心中恐惧更甚之前。
尤其是她的语气如此肯定,姿态如此娴雅,一副万事成竹于胸的模样,更让慧心觉得她已经恢复了所有的记忆。
更重要的是,她今非昔比,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摆布的孩童,而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有权又有势。
即便他是深受先皇推崇的禅师,傅玉棠要收拾他的话,也跟砍大白菜一样容易!
想通这点后,慧心胸口狂跳不已,对上傅玉棠平静无波的视线,讷讷不敢言。
当然他也无从辩解。
最后,只能支支吾吾地说道:“是、是小僧错了。
但,但这都过去了。
傅相能否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小僧呢?
好歹小僧也是护国寺住持,与傅相一样,都是为皇家效力的。
皇上要小僧做什么,小僧就只能做什么,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啊。
而且,当年小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