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马车里的福禄闻声,同样掀起车帘往外看。
见是霁雪他,稍稍一愣,眼里疑惑闪过,却也没说什么。
霁雪是一路追着傅玉棠的动向来到国子监的,却没想到福禄也在。
稍微愣了一下,下马行礼道:“见过福禄公公。”
福禄微微颔首,算是应声了,脸上没什么表情,视线在霁雪与傅玉棠之间转了一圈,淡声询问道:“你来找傅相?”
“是。”霁雪看了眼傅玉棠的方向,垂眼道:“霁某有些疑问想请傅相帮忙解惑。”
听到这话,傅玉棠不好再不作声,探头道:“什么问题?”
霁雪抿了抿唇,沉声道:“可否请傅相借一步说话?”
闻言,傅玉棠眼底不禁闪过一丝微光,颔首道:“行吧。”
弯腰下了马车,与福禄打了声招呼,顺便吩咐王大贵留在原地等小满出来,傅玉棠跟着霁雪来到一处偏僻无人的角落。
小言守在了外围,谨防他人靠近。
角落里,只有傅玉棠和霁雪二人。
一人面如凝脂,眼如点漆,肃肃如松下风,又如瑶林琼树,此神仙中人;
一人如烟云水气,简约云澹,超然绝俗,又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自有名士的风流姿态。
迥然的风格,却同样的出彩。
二人面对面站立,不分伯仲。
见霁雪把自己叫出来,却又不说话。
傅玉棠轻哼了一声,视线在他的抹额上停顿了几秒钟,率先开口道:“霁公子不留在府里养伤,一路追着本相跑,这倒是稀罕的事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霁公子你痴恋本相呢。”
霁雪扯了一下嘴角,“这不就正符合傅相的心意?毕竟霁某断袖的传言,与傅相你脱不了干系。”
“这话可就冤枉本相了。”
傅玉棠皱着眉,不高兴道:“凡事最主要的是讲究证据,霁公子空口白牙,胡乱咬人可不行啊。”
“是胡乱攀咬,还是确有其事,傅相心里有数。”霁雪淡声道。
至少,这两日的传言有她刑部的一份力。
“哎呀!”
听到这话,傅玉棠后退一步,捂住胸口,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