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礼部的,没必要这样相互嫉恨啊。
思及此,同僚便小声劝说了几句。
奈何严修礼根本听不见,一口咬定石博明就是内奸。
见状,同僚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眼角余光瞄到御史台的人已经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了,同僚头皮一麻,连忙与严修礼拉开距离,低头继续搬石头。
严修礼却十分不服。
搬了一早上的石头,他整个人又累又饿,火气也跟着“蹭蹭蹭”上涨。
此时看到御史台的人皱眉,满脸不悦地盯着他看,严修礼火气更盛了。
他们越看,他就越不动。
不过就是被说两句,被百姓嘲笑两句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从早上到现在,礼部的同僚哪个没有被御史台点名批评过呢?
如今他被点了名,那就是跟诸位同僚患难与共,有什么好丢脸的?
只要他脸皮够厚,御史台这群人就拿他没辙!
怎么说他也是皇上提拔起来的,难道芮成荫等人还真敢对他出手不成?
想着,他挺直了腰板,径自走到一旁休息,完全无视御史台众人沉下来的脸色。
甚至,还分外有种地朝芮成荫露出个挑衅的笑容。
这是要跟他杠上了?
四目相对,芮成荫微微一挑眉,学着记忆里傅玉棠那招人厌的样子,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朝身边的任升荣甩去一个眼神。
任升荣会意,拎起棒槌往铜锣上一敲,大声道:“礼部,严修礼,严大人消极怠工,故意拖延进度,为了弥补他的过错,礼部诸位今日多搬运一车石头,由原本的十五车变更为十六车……”
此言一落,礼部众人顿时发出一声哀嚎。
严修礼亦是黑了脸,怒目而视。
芮成荫微微一笑,端着茶,气定神闲地欣赏着严修礼的愤怒。
此时此刻,他总算理解傅玉棠为什么每次都喜欢戏弄他,并且每次戏弄完之后,为何总是一脸迷之微笑了。
因为,对手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玩了!
就跟三伏天吃了冰酪一样,使人通体舒爽。
河岸对面的酒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