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心人故意以此为借口,给你扣上个陷害忠良的罪名,你要如何辩解呢?”
闻言,芮成荫的脸色“唰”一下就白了。
他很清楚,傅玉棠不是在吓唬他,她说的这一些事情完全有可能发生。
最重要的是,这严修礼还是皇上的人。
以前是六品主事,被皇上破格提拔为正三品的左侍郎,一朝之间连升三级,可见皇上对他有多看重了。
若是没有发生起绰号这件事,想来再过不久的话,皇上便会找个由头,将严修礼提拔为礼部尚书。
这人要是死在他的手上……
皇上必然龙颜大怒,到时候不止是他、御史台,连带着他爹,还有宁安伯府都要受到波及。
思及此,芮成荫冷汗直冒,心里一阵后怕。
好半天才冷静下来,心有余悸道:“幸好他没事。”
“他没事,不代表你没有事。”
傅玉棠瞅了他一眼,直觉这傻孩子高兴得也太早了,沉声道:“要知道,他可是实实在在落了水,差点丢了性命!”
芮成荫一愣,略显委屈道:“这怎么又跟我扯上关系了?又不是我推他下水的。”
“虽然不是你推他下水,但他落水一事,却与你脱不了干系。”
见芮成荫似要反驳,傅玉棠抬手阻止了他的动作,递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继续道;“因为你的逼迫,他想了一出苦肉计,打算假装自己落水,好顺理成章地生病,以此来逃避劳动。
只是没想到弄巧成拙,差点把自己的小命给折腾没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不管他落水的真相如何,他受的苦却是明明白白,做不了任何假。
所以,从他上岸的那一刻,他就打定了主意要顺势而为——
借着落水一事装可怜,向皇上狠狠告上一状,坐实了你们御史台,甚至是工部众人对他的虐待。
如果他足够狠的话,就状告你们一行人结党营私,联起手来迫害他。
经历了乔司一事,皇上眼下最忌讳臣子拉帮结派。
严修礼若是给你们扣上阿党比周的帽子,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