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田泰鸿点了点头,回道:“担心底下的人不够细心,有所疏忽,我亲自前往探查的。
所有农户都说没见过昆吾明,更没发现周遭出现什么可疑的人。
就连十五里外的护国寺,我亦去问了。”
“哦?”傅玉棠抬起眼,笑眯眯地瞧着他,询问道:“那结果如何呢?”
田泰鸿轻叹了口气,面上有失落,更似惭愧,如实回道:“全寺上下都没见过昆吾明。就连带着慧心大师,亦明确表明无人潜入护国寺。
想来,他已掉头前往官道,与西鸣使臣团会合了。”
对此结果,傅玉棠似乎一点儿都不意外,面上神情不变。
沉吟了几秒钟,吩咐道:“既然如此,那就不用管他了。
他能逃出生天,那是他的本事。
如果悄无声息死在不为人知的地方,那便是他时运不济。
只要最后不是死在刑部的手中即可。
你明日让刑部的差役按照今日这样,继续满山搜查,做样子。
农户、护国寺亦不要放松,每日去查问一次。
切记,只是口头查问,不可有过激的行为。”
“是,大人。”田泰鸿恭声应下,又汇报了一下大牢里的情况,说大牢里的犯人依旧跟之前一样神神秘秘,劳改的时候遮头盖脸。
起先是只有一两个这样,现在已经发展到整个大牢了。
明显出现人传人的现象。
狱卒有心探查,囚犯们却一反常态,守口如瓶,不肯透露半分。
因傅玉棠以往有命令不可动用私刑在前,且众囚并没有犯错的情况下,狱卒不好强逼,只能作罢,将这一情况向上反映。
“大人,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想造反,集体越狱啊?”田泰鸿不无忧心道。
若是要越狱,理应抓紧时间强身健体才是,遮头盖脸做什么?
难道要比谁的伪装更出色吗?
傅玉棠第一时间排除了众囚犯越狱的可能。
不过,行为如此鬼祟,还遮遮掩掩,不敢与狱卒交底,明显可以看出他们没憋好屁就是了。
“让狱卒继续盯着他们,不必干涉他们的行为,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