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说,大人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
倘若一字半句露出了破绽,被对方察觉了端倪,前功尽弃事小,趁机对大人痛下杀手,那就完了啊。
“还是等过段时间……不,等大人恢复了记忆,再与他见面吧?”王大贵劝道。
傅玉棠摇头道:“一味地逃避不是我的风格。
如果我今日不去赴约,那不就证明了我心中有鬼吗?
这样一来的话,岂不是不打自招?”
闻言,王大贵不由一僵。
是啊,护国寺那边在此时提出见面,必然是察觉到什么端倪了。
如果大人避而不见的话,那就等于坐实他们的猜测 。
思及此,王大贵终是没再说劝阻的话,叹气道:“那大人一切小心。”
“自然。”傅玉棠看了他一眼,玩笑道:“我现在可是拖家带口的人,自当稳妥行事。”
王大贵心知她这是有意逗他开心,跟着笑了起来,没再多说什么,扬鞭催马回府。
回到府里,傅玉棠换了身轻便的常服,为体现出自己的稳重,特地选了较为沉闷的鸦青色。
同时,把满头青丝盘起,梳了个发髻,用玉簪固定。
而后来到前院,在王大贵几人面前站定,双手往背后一放,望着黑沉沉的天空,一脸深沉道:“你们看我这样是不是有种玉树临风,成熟中带着几分风雅,风雅中带着几分稳重,稳重中带着几分俊俏的感觉?”
望着面前弯腰驼背,脖子前伸,尤其像龟鳖一类生物的傅玉棠,王大贵几人彻底沉默了。
俞仕:“……??”
就……看在大家相识一场的份上,勉强给个好评吧。
甘大平:“……??”
之前大人问他是不是来自河里,他没反应过来。
后来私下底问了大贵哥,方才知道大人是说他长得像河童。
眼下,他真的很想问问大人是不是他的老乡啊?
王大贵:“……!!”
其实,大人不故作深沉的话,是挺风雅俊俏的。
但……
唉,说来都是他错,上一次大人故作深沉,他就应该及时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