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肯定是这样的。
按照傅玉棠的阴险性子,极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芮成荫眼里闪过一道暗芒,自以为窥探了傅玉棠的计划,国字脸上显露出看好戏的神情,闲庭信步地往前走。
他打算回去后,找个时间试探试探傅玉棠的口风,看她什么时候收网,他好去看热闹,顺便跟在傅玉棠后面捡个漏,来个废物利用,在早朝上以“有伤风化”之名,将吴永安揪出来,继续为御史台冲业绩。
反正放着也是浪费,还不如拉到御史台,为他们御史台的政绩添砖加瓦。
这才不浪费他今日的追赶。
他心里的小盘算打得噼里啪啦响,计划得好好的,却赶不上变化。
通俗点来说,就是他老实的身体,撑不起他卑鄙的思想。
因为长期伏案办公,缺乏锻炼,使得他的身体外强中干。
白天冒雨追吴永安时,不知不觉受了凉,回府又跟他爷爷、他爹多聊了几句,没有及时喝下驱寒姜茶,当晚夜里就发起了高烧,神志不清地说起胡话。
阿三守夜时,听到他大晚上躺在床上,一口一句:“皇上,臣要告发吴寺卿私通,秽乱京城,罪不容诛!”直觉有哪里不对,赶紧上前查看,这才发现他感染了风寒。
于是,连忙叫来府医。
烧水、降温、煎药……忙活了大半夜,体温才慢慢降下来。
直至寅时,人才渐渐恢复清明。
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明显是没办法再去上朝。
芮成荫掩唇咳嗽了两声,招手让阿三拿来文房四宝,强撑着写了告假的奏疏,让人快马加鞭送入宫。
做完一切,喝了药,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待他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
外头,雨已经停了。
阳光灿烂,透过纱窗,洒进了屋内,光是看着,便觉得身体暖洋洋的。
芮成荫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待记忆回笼,方才从床上坐起。
伸了伸懒腰,身上再无昨日的无力感,反而有种精神大好,体力充沛的感觉。
穿好衣服,推开窗户,院子里树叶上的雨滴还未完全蒸发,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