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邵景安闻声,微微侧目。
这才敢放心大胆地将视线落在她身上。
这一看,便察觉不对。
面容苍白,额上隐有冷汗,俨然一副病容之态。
她生病了吗?
邵景安望着她,不由自主皱了下眉头。
完全没注意身后的甄欣德,在见到他皱眉的那一瞬间,面上闪过一抹激动之色。
自从傅玉棠今日出现在朝堂上那一刻开始,甄欣德就一直注意着邵景安的一举一动,想要在邵景安跟前卖个好。
此时,看到邵景安皱眉了,似有不悦之色,心里立刻大呼:“机会来也!”
没有多余的犹豫,果断跳了出来,盯着傅玉棠,一脸义正辞严道:“傅相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等还说不得话了?”
一边说,一边斜睨着傅玉棠,注意到她满脸病容,微微愣了一下。
下一秒,眼底闪过幸灾乐祸之色。
看傅玉棠这消瘦模样,想来闭门思过这段时间,过得很不好吧?
不过,他也能理解。
毕竟,太傅一直以来都觉得她是个草包废物,十分看不上她。
甚至因为先皇让她进入刑部一事,怒走边关。
眼下回来了,肯定是要把她踢下丞相之位的。
而且,从太傅一回京,就把她踢出朝堂的强势作派上看,傅玉棠失去丞相之位指日可待。
她担惊受怕,提心吊胆,那不是很正常的吗?
可以说,现在的傅玉棠就是一只落水狗。
他不趁着这时候赶紧踩上两脚,在邵太傅面前表现一番,待到邵太傅登上相位,哪里还记得他甄欣德是谁?
那礼部尚书之位,哪里轮得到他甄欣德上位呢?
思及此,甄欣德表演得更加卖力了,大步上前,指责道:“傅相,下官倒是想不明白了,我等为国事尽心尽力,你却让我等闭嘴,这是何用意呢?
莫非,傅相觉得我等不应该?没资格?参与朝政?”
一句话,既给傅玉棠扣了大帽子,又将她与满朝文武对立起来。
闻言,上首的风行珺瞬间皱起了眉头。
这甄欣德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