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揽住她的肩头,才发现她的身体一直在微微颤抖。本想为她拭去泪痕,然而青萸的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地坠落,转眼就沾湿了她的衣襟。
分别日久,我不知她受了多少委屈、遭了多少罪,那些安慰她莫要伤心的话此刻都显得过于苍白敷衍,一句也说不出口。只得紧紧搂住她的身子,轻轻拍抚她的后背。
青萸的哭声夹杂着悲痛与无助,我亦随着她不知不觉地落下泪来。
两人抱在一起不知哭了多久,只觉得窗外的风轻了,耳边只有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好些了?”手帕早已湿透,我随意地抹去泪痕,疼惜地打量着青萸。
盛青萸垂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嗯,好多了。”她用手背揩了脸,又吸了吸鼻子,才抬起眼来看我,“见着阿姊,心里才踏实了,终于痛痛快快哭一回。”
我一边为她抚平凌乱的碎发,一边柔声说道:“难为你了。”
盛青萸扁了扁嘴,似因为这句话又要哭出来。遇着我担忧的视线,深吸了一口气,才幽幽咽了回去,直率道:“不哭了,哭得我脑袋都疼了。阿姊也不能哭了,之前听说你病了,可大好了没有?我瞧着脸色还不错,比在府里看着还精神些,应该是好了吧?何正皎说的是什么意思?她什么时候和你那么亲近了,同你一个马车来?她得意什么呢?”
我被她一连串的问题怔住,眨眼间在脑中寻找各种合适的言辞,最终还是选择直接坦白:“我心悦何将军。”
话音落下。盛青萸不敢置信地注视着我,舌头打结道:“可、可你是我嫂嫂啊!”顿了顿,她似乎也觉得这样说不对,“你、那…我哥怎么办?你与相府断亲的消息是你母亲亲自送上门。母亲大发雷霆,将相府一通数落,她气恼无论你犯了什么样的错,总不该在你身份未决之时先一步逐你出门,将盛家陷于被动。若不和离义绝,难道让盛家的主母背着这样难堪的名声。母亲将义绝文书送去衙门的时候大哥并不知情,得到消息立刻就派人揭了榜,还亲自去追回了你的义绝书。
他在家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与母亲争吵得很凶。我与青月也不敢近前。他说他此生非你不娶,盛家绝不会有第二个主母。母亲对他用家法也无济于事,气得心疾发作,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