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样的恶人,死不足惜。
当只剩最后十人时,身后忽然传来马儿的嘶鸣声,他一回头,一身血的领头男子居然捂着脖子爬了起来,用尽全力将车驱了出去。
马儿被扎了一刀,惊痛之下不管不顾地奔了出去。
“小骨!”
剩下的人见势想跑,却被横飞而来的横霜一剑断头,满嘴血沫苟延残喘的领头山贼更是血如泉涌,脑袋咕噜噜沿着山坡滚下去,直落进他们埋伏的陷阱里,被一根根锋利的竹节扎了个稀巴烂。
白子画追马车而去,终于赶在马车坠落前落到前方,一手伸出织就无形的网阻隔它们。受惊的马则持续不断的嘶鸣,躁动不止,带着车厢颠簸来颠簸去。
白子画当机立断,一道仙力结束了它。
待他进去车厢,里面物品杂乱,原本睡在榻上的女孩一动不动摔在地毯上,未束的黑发遮住她的脸,小腿被方桌压着,左手臂裂开了一道手心长的口子。
白子画嘴唇翕动,颤手将人扶起,仙术一挥一切恢复原样,他摸着女孩手臂的伤,即使流不出来血也吓得他心脏一阵阵紧缩。
他应该给纸人下防御术的,这样马就不会受惊,小骨也不会被颠到,摔下地受疼。
可恶,又是他的疏忽。
一边说着对不起,白子画立马用仙术拂过伤口,直到那一片的肌肤再次光滑如初才放心。
这儿离最近的城镇还有段距离,白子画扶着女孩躺好,转头拿出一个纸人,变成一匹能拉车的姿态矫健的高头大马。
他出了车厢,一张手上百个呜呜哀叫的鬼魂被吸了过来。
他们只有惨白的鬼脸能看见,都是刚死的山贼。
白子画面无表情地捏碎他们,取出拳头大的葬灵珠将灵魂碎片都吸进去,一夜过后就能化成一大股纯正的死气。
马车一路向南,于一天后抵达了南方大镇——乌江。
日落西山,白子画踩着白天的尾巴进城,刚落脚到一间客栈,天就彻底黑了。
登记完,他照常抱着花千骨上楼,却碰见楼梯上有人打架,十几个人高马大的年轻男子斗在一起,将上楼的梯子挡得水泄不通。
负责引路的小二急急忙忙上去劝架。